第38章 小王子和领主（44-45）
第四十四个目标：演讲稿
在自己的国王大床上补眠完毕，再次穿戴整齐的奥苏安，神清气爽的走向了他寝宫边上的高塔——这是他的顾问团成员的办公区域。
奥苏安小王子的顾问团成员多是夏多雷，除开几位从他父亲安纳斯特里亚国王顾问团那调过来，帮助小王子顾问们上手工作的，其余成员都是小王子回家时，从大魔导师艾利桑德顾问团那里撬走的。
不过艾利桑德的情绪也还算稳定，毕竟奥苏安带走的大多数顾问都是他执政后新培养的顾问。除开这批人员之外，原本艾利桑德的得力助手，他也就带走了首席奥术师塔莉萨。
“奥苏安陛下，这是您最近的工作进展”已经做了几千年的二把手，对工作得心应手塔莉萨见顶头上司来了，递给他一份报表：“您带回来的那批孩子已经陆续在新建成的法师宿舍安置下来，预计再过上三天就可以正式开始上课了”
“好的”奥苏安一边拿起报表仔细查看，一边提醒部下注意措辞：“是殿下，不是陛下，奎尔萨拉斯现在只有一位陛下，是我的爸爸安纳斯特里亚国王”
“但奥苏安陛下是苏拉玛城的陛下”对塔莉萨而言，她来奎尔萨拉斯，只是‘工作需要’，她还是苏拉玛的夏多雷，且并不愿意让自己成为奎尔萨拉斯的一员，自然也不想更改称呼。
“行吧，毕竟精灵们都是一群高傲固执的家伙”奥苏安耸了耸肩，报表已经看到了涉及具体数字的地方，他也拿出了笔在空中写写画画的计算。
“奥苏安陛下您也是精灵”塔莉萨提醒道。
“所以，我也固执于在奎尔萨拉斯的殿下称呼”大致确认数字没什么问题后，奥苏安继续往下：“演讲稿已经写好了？月郡的动作还挺快的嘛”
“是的”塔莉萨挥手，一份羊皮纸卷轴自她工作的桌里飞了出来，飞到了她的手上，她再双手递交给奥苏安阅览：“莉莉丝·月郡确实有着相当的能力和才华”
奥苏安不置可否，先打开了卷轴，惊叹了一句：“这么长？”
“安纳斯特里亚国王陛下的来交接的顾问说，他们在典礼上给您留下了六刻钟的演讲时间”塔莉萨拿出册封典礼的时间安排，展示给奥苏安。
“嗯……”奥苏安看着已经塞满了各项安排的时间表有点犯愁：“我大概需要留出一刻钟的时间……你叫月郡来一趟，我先把这份演讲稿看完，再跟她商量看该怎么删减”
“是的”塔莉萨点点头，从奥苏安的办公室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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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个目标：新鲜血液
“奥苏安”凯尔萨斯骑着奥来到了和弟弟约定的地点，对坐在独角兽背上双手抱肩正发呆的弟弟打了声招呼。
“可算来了”奥苏安抚了抚独角兽那淡金色的鬃毛，看向身着蓝紫色长袍的凯尔萨斯。
在这段时间，他穿的一直都是代表达拉然的蓝紫色服饰，而非代表奎尔多雷的红色。
凯尔萨斯看了眼奥苏安骑着的独角兽，笑着问道：“还喜欢吗？”
这只独角兽的鬃毛颜色很讨巧，是和希尔瓦娜斯的头发一个色调的，光看外形就知道，凯尔萨斯为了这匹独角兽花了多少精力。
只是奥苏安并没有那种，爱屋及乌的情绪，就好像与希尔瓦娜斯声音十分相似的塔莉萨，也仅仅只能让他稍稍多注意一些，却不会因为这点相同点而产生好感。
他把塔莉萨带回奎尔萨拉斯，是因为欣赏她的才华和工作能力，没有任何其他的因素。
在他心里，希尔瓦娜斯是与众不同，无可替代的。
“喜欢呀，只是我更喜欢原来那只”奥苏安说的是他原本那只彩虹色的独角兽，只是相对于奎尔多雷而言，独角兽的寿命着实算不上长久，他离家七百年，回来时他原本养着的独角兽、龙鹰都已去世了。
“确实”凯尔萨斯点点头，感同身受一般：“不说那艳丽缤纷的颜色，单只和她相处的那段时间，她就是无可替代的”
“不说这个了，看看前面的法师塔怎么样？”奥苏安指向前方那座高耸入云，完全不像只花了近一个月时间就建造完毕的建筑群。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凯尔萨斯端坐于凤凰之上，向不远处张望着：“品味不赖，花了不少钱吧？”
“好说，如果这次计划能成功，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奥苏安眯了眼，笑意满满。
“哦？”凯尔萨斯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前方建筑物的法力动向，并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吗？”
“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奥苏安笑的神神秘秘：“到了，你就知道了”
兄弟俩结伴同行，不多时，便到了建筑内部。
奥苏安的首席顾问塔莉萨正在场地中指挥调度，场地里是年龄从五岁到二三十不等的人类女性，她们大多穿着朴素，提着一个行李箱，动作拘谨跟在领头的夏多雷身后。
“女人？”凯尔萨斯不解的看向奥苏安。
“嗯”奥苏安点点头：“哥哥你知道的吧？人类对女性人类法师有所偏见，即便是艾格文这样天赋异禀的人类女性，依旧无法避免被歧视”
“当然，在达拉然这种事情也很多”凯尔萨斯带着嗤笑，向弟弟分享自己的见闻：“萨希拉就曾遇到过这种问题，那些人类男性真是脑子不清醒了，歧视人类女性也就算了，还想来管我们奎尔多雷的事。瞧瞧他们，仅因性别就把其他法师分个三六九等，对着异性指指点点，哪有半点法师的优雅、睿智？”
“萨希拉？”奥苏安认识她，这是一个比自家哥哥大上一点的女性精灵，也是个大法师，平时大多数时间都住在达拉然研究她的课题，在很早以前，他还一直觉得她未来会成为自己的嫂子，可惜凯尔萨斯和萨希拉并没有这种想法：“她可是个大法师，何况，她还是个奎尔多雷！那群男人真是……没得救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因为他们优越于自己的性别，高高在上剥夺了人类女性学习魔法的机会，让法师变成人类男性的特权，我们才好行动”
“什么意思？”沉迷魔法研究的大王子很少思考政治事务，纵然看不惯人类男性的作态，也仅仅只是看不惯，他并不想插手人类的内务，更别说，思考如何从中谋取好处了。
“这些都是拥有魔法资质，并且愿意学习魔法的人类女性”奥苏安点了点其中一个看着有些沧桑显出老态的女人：“人类帝国的性别不平等，比奎尔多雷要严重的多。有些王国明明有公主，公主却无法继承王位，只能给继承了王位的幸运儿，做可有可无仿佛摆设一般的王后，偏见无处不在。就好像，她们明明拥有资质，却因为一部分目光短浅的人类男性的阻碍，无法选择自己想要的选择。她们想要想要改变命运，我给她们机会，她们愿意抓住这次机会”
“这是人类的内部事务，我们不应当插手”凯尔萨斯看了一眼前方的女孩们，压低了声音：“只有奎尔多雷，只有同胞们，才值得信赖。人类或许有一部分非常不错，但绝大多数……都…不怎么样”
“我跟艾格文谈过了”奥苏安看了哥哥一眼，从随身的包囊中取出一份盟约书的副本：“我在和人类帝国签订的合同里也加入了相关的条款……奎尔萨拉斯按照和阿拉索帝国的约定，是要教授人类魔法没错，可约定中并没有说，教授魔法是无偿的呀？我们花钱花精力培养的法师，拿着奎尔萨拉斯的工资，无偿给人类传授魔法，哪有这种事情的，凭什么呀？我就跟他们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但之后，我们奎尔萨拉斯的法师教授魔法是有偿的。人类那群国王说价格太贵了，我就跟他们商量，最后他们一致同意的——奎尔萨拉斯将会在人类王国定点开设魔法公学，如果有学习好天赋也不错，却因为家庭经济条件不允许而无法完成学业的法师学徒，将会由奎尔萨拉斯考核后带走，等学业结束他们成材后为奎尔萨拉斯工作以偿还学费。这些女孩子则是首批，接受原本无法接触到的魔法教育，未来需要为奎尔萨拉斯工作以偿还学费的学生……人类女性地位低下，那些人类国王除了这些女孩子以外也不用付出什么，奎尔萨拉斯帮助他们培养这些女法师，他们还可以从这批女孩子这看到计划施行的可行性，何乐而不为？”
“不是所有女性人类都拥有艾格文那样卓绝的天赋的，她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会碌碌无为，终其一生也不过只是个学徒”凯尔萨斯觉得年轻天真的弟弟太过于乐观，决定给他打打预防针：“你的绝大多数投资，都只是白费”
“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她们中的某一个拥有艾格文那样的能力，有30的人数成为法师，我就感谢艾露恩的恩赐了”奥苏安耸耸肩：“这不过是我计划的开始罢了，她们、她们的家人、她们的后代，都会生活在奎尔萨拉斯，她们心目中的家园也会是奎尔萨拉斯。为了奎尔萨拉斯更美好的未来与奎尔多雷们一起奋斗，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与奎尔多雷们一起奋战……并不遥远的将来，奎尔萨拉斯将会融入一支新鲜血液——虽然弱小，但对奎尔萨拉斯深厚的爱，却与奎尔多雷一般无二的新鲜血液”
“半精灵？”凯尔萨斯有些气急：“你疯了？你要引进人类污染我们的血脉？”
“不，是‘高等人类’，‘高等家园’的‘高等人类’”奥苏安顿了顿，表情看着有些凝重：“不过，要住在一起的话，半精灵确实是个问题……我们需要禁止精灵和人类通婚，但决不能明面上出台法令禁止，不能让她们觉得自己被歧视了。失去对奎尔萨拉斯的归属感，她们就不会是新鲜血液‘高等人类’了”
“你想怎么做？”凯尔萨斯询问着奥苏安的意见：“在我们想出办法之前，要不要先把这里的消息封锁起来？”
“不”奥苏安摇摇头：“她们是光明正大的进奎尔萨拉斯学习的，那我们就不该封锁消息。况且，她们在人类社会中被歧视，相对会更在乎被认可，这种伤害她们的事情不能做”
“那……”凯尔萨斯苦恼起来。
“宣传……”奥苏安食指摩挲着自己下巴，提出他的想法：“我们向她们宣传，人类的寿命太过短暂，如果奎尔多雷与人类相爱，只能得到至多不过千余年的快乐，而在之后都是挚爱离去的无尽悲伤……让她们预先知道后果，如果真的爱对方，那应该也要为对方考虑。同时，我们也向奎尔多雷做类似的宣传，让奎尔多雷接纳她们，与她们融洽的相处。相亲，亲如一家，却要注意不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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