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讹兽能有什么坏心思

　　
“幼稚！”言渝对甄琼的行为表示批判。
“幼你大爷！”键盘侠的回答极其素质。
“耻与你为伍！”
言渝发动了车子。
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
“你来了？”
言渝的意识中间中，讹兽化成了人形。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手持游戏手柄，正在操纵着奎爷大杀四方。
画面满满的违和感……
“你怎么又把我拉进来了？”言渝不满，敢不敢让我好好睡个觉！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来决定的吗？”讹兽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毕竟，我只是一个租客，你才是房东。嗯，应该是这么比喻的？如果说你连这都做不到，证明你……现在的话怎么说的来着？太菜？对，你就是太菜。”
言渝感觉自己被-插了一刀。
“而且你用事实证明了，我说的没有任何问题。”讹兽再补一刀。
“我已经是第二阶执行者了，速度应该不算慢吧？”言渝不服。
“境界不是证明自己的唯一途径，甚至不能说是途径。”讹兽按下了暂停键，“如果说境界对应着实力的话，那么也就没有那么多争斗了。大家量一量自身气机的多寡不就行了？”
“境界不能衡量实力，那什么才能衡量实力？”言渝不能苟同，这就好像是游戏等级一样，等级就是优势。等级低的人，注定被压制。
“动物世界看过吗？”讹兽足不沾地，飘了过来。
“你这方面的记忆来源，现在站在你面前。”言渝提醒。
“公牛不管是力量，还是体型，甚至肌肉群方面，都要比狮子有优势。”讹兽举例，“为什么公牛打不过狮子？”
“因为狮子是掠食者，食物链注定的因果关系。”
这算什么问题，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这就是定势思维。”讹兽手指伸出，向言渝的眉心弹去。
速度不快，力气不大。但是却给言渝一种完全无法躲避的感觉，弹中之后，明明没有多疼，但是依然被弹得打了个滚。
“这个力度，连契约者的气机力度都不够。”讹兽收回了手。
“所以，我更倾向于，意志这种说法。你为什么打不过甄琼，就是你的意志太过薄弱。”
“我只是一时大意。”言渝辩解。
“哪怕不大意，你和她之间也有差距。”讹兽无情的扯掉了言渝的遮羞布，“她有功夫底子不错，但是这个只能是基础。更多的在于，功夫磨炼了她的意志。把你比作铁的话，那她就是被锻打过的钢。”
言渝不说话。讹兽的话语虽然直接，但是却是点中了言渝的问题。
虽然言渝没有沾染上富二代的恶习，但是从小也是衣食无忧，吃喝不愁。再加上言渝的性格内敛一些，只有在熟人面前也会放得开。属于在学校中泯然众人的那类。这类人，既不会像是优等生那种，被老师给予厚望，也不会像差生那样，隔三差五的惹是生非。
而且，虽然言渝隐藏的很好，但是却在偶尔的不经意间，流露出了自己的底气。
言父就是言渝的底气。
哪怕自己混的不太好，只要回家，就可以获得优渥的生活。这就是言渝的底气，这也使得言渝的意志，比普通人更差一些。
哪怕言渝表面上对金钱斤斤计较，但也仅仅只是表面上……
“看来，你自己也注意到了。”讹兽坐了回去，“你们炎煌有句话我很喜欢，狭路相逢勇者胜。确实，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你都是不错的适格者。但是，仅仅也只是不错而已。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那这点，将会成为你最大的软肋。哪怕你成为主宰者，也会远逊于其他同阶强者。”
“我该怎么做？”许久之后，言渝看向讹兽，嗓音有些沙哑。
“这东西，谁也教不了。原罪教不了你，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让你理解你所处世界的残酷，让你尽可能的远离危险。郁水娆教不了，所以她就想让你成为文职，远距离狙击已经是她对你最大的期望。”
……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我像个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
这时候，讹兽话锋一转。
“我倒是可以教教你，就是代价，怕是没法承受。”讹兽一笑，俊美不似人间的面容上添了几分邪异。
“你有什么办法？”言渝想先听听，再做打算。
“你看，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讹兽一摆手，“企图心太弱。如果是一般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求我教他。而你，还要在估量估量风险。”
“嘛，这种性格，我倒也不讨厌。”讹兽盘腿一坐，右手抵住下巴。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就是让你附近的谎言之力暴走。这样会使你不间断接收附近所有的谎言信息，它会让你的注意力分散，让你的脑细胞超负荷的运转，但是最后，如果你可以从庞杂的信息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就证明你的意志初步磨炼成功。”
“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不要小看谎言的力量。”讹兽撇嘴，“你可以把它当成另类的他心通。有时候，有奇效也说不定？”
“如果没有磨炼成功呢？”保险起见，言渝还是要多问一嘴。
“哦，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讹兽想了想，“死倒是不会死。也就是最多精神分裂，变成精神病吧？不过，好像江城的精神科还挺有名，这对你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消息。”
神踏马的精神科有名是个不错的消息……
就压根打定主意，我不会成功了呗？
还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看你全都是坏心思！
不对，你不是有坏心思，你压根就是想让我死！
“也不是光是一个好处。”讹兽一拍手，灵光一闪。“最起码，这样之后，你的境界瓶颈也会大大减少，更加会降低走火入魔的几率！”
“这么说，倒也是值得一试？”言渝刚想答应，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以你的逻辑。不会是让我现在走火入魔吧？只要我抢先走火入魔，以后走火入魔的几率就会大大减少？”
“要不咋说你是我的适格者呢？”讹兽一点愧疚都没有，“你都学会抢答了。不过，说的不完全对。大量的谎言信息，最多只会让你处在走火入魔的边缘，走火入魔之类的完全不会！挺过这关，以后万一真的走火入魔，你会发现魔音入耳都是小儿科！”
只要我先恐怖一步，恐怖就吓不到我？
不愧是你啊，谎言之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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