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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自私


白迟迟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对安字越说道:“风儿姑娘的葬礼·····”

        “虽然现在说并不合时宜,但继续进行吧。”安子越苦笑一声,望着风儿像似睡颜的神情,喃喃自语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既然葬礼要继续进行,白迟迟便从屋里拜托了几位方元青的兄弟,让他们起棺。

        安子越选的地方在京城里最高的山上,从那里往下看,能目睹整个京城的繁华。

        他说风儿的名字里带风,他便让其在最高处感受风的流动。

        只是这最高的山,上去是真的不容易。他们雇了一辆马车,三个男子来驾驶,白迟迟,蔺宿和安子越则走在马车后面,保证棺材不从这斜坡上掉下来。

        但却没想到,马车上坡的时候异常艰难,前面的马稳如平地,但后面的车子不知是因为载着棺材的缘故还是因为轮子的因素,每每是先上走一步,就要向后划两步。

        照这样下去,他们永远也到不了山顶。

        白迟迟让他们停下脚步,望着停在半山腰的马车,陷入了沉思。

        她得像个办法,能让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行驶到山顶。

        蔺宿见她思索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只见他吹了个口哨,不过一会儿,便从天空突然飞来一群鸽子,他们四五个结伴成群,每群鸽子脚上都吊着一个类似小型滑轮的东西。

        鸽子们飞到蔺宿面前,将滑轮交给他,接着震动翅膀,从哪来回哪去。

        白迟迟看了一眼滑轮,随后将目光放在哪群鸽子身上,总觉得她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模一样的鸽子。

        安子越接过滑轮,安装在马车的轮子上,上面像是抹了润滑剂,上坡的速度突飞猛进的快。

        “这个东西叫什么?”白迟迟问道,她有些好奇,这滑轮虽是用木头做的,但制作方法却和现代滑板鞋比较相似。

        “一群木匠制作出来的小玩意,还没有名字。”蔺宿见白迟迟感兴趣,笑着向她说,“不如你来取个名字?”

        “·····滑轮。”白迟迟心里想着事情,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滑轮吗,好名字。”蔺宿满眼都是白迟迟,跟她在一起,笑容从不嫌多。

        终于到达山顶,下面繁华的集市,美丽的庭院尽收眼底。白迟迟感受着山上吹来的凉凉的微风,发丝飘乱,她穿着一身素衣,像一片羽毛一般,与风融为一体。

        方元青的兄弟们按照安子越的指示找了处好地,随机便开始挖坑。坑越挖越深,安子越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棺材,一想到风儿以后将要在地下长眠,他就忍不住悲痛欲绝。

        白迟迟看他头顶上显示的数字,安子越是要活到花甲之后,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坑挖好之后,他们将棺材抬了进去,白迟迟把花圈,摇钱树和其他的一些陪葬品一并在棺材前烧了。

        大火熊熊燃烧,安子越摇摇晃晃的跑到坑下,跪在棺材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把木簪子,声音颤抖,带着些许哭泣:“风儿,这是我为你亲手做的桃木簪子,如今没能亲手送与你,想来留在我身边也无用,倒不如随着大火一把烧了,只望你在地上能收到。”

        说罢,他将簪子扔进火中,原本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加上这木簪,反而助长了火焰生长。

        土一点点的盖在棺材上,周围人都默不作声,只有那铲土声异常清晰。

        “谢谢你白小姐,答应你的事过段时间就会送过来。”安子越整理好心情,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不客气,我听说云湖风景优美,像仙境一般,安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去那里散散心。”白迟迟知道他现在正处于伤心之际,但逝者已去,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而云湖是书中原主和赵长渊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开始的美好却不代表结局的圆满。

        “谢谢。”安子越点了点头,目光移向一旁的蔺宿,神情平静,“我想再见一见,苏兴庆。”

        蔺宿轻笑一声,“可以,我们一起去。”

        应将苏兴庆带到将军府,监督他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蛮荒。

        蔺宿他们来到将军府,见这里空无一人,想是都将下人给遣散了。

        “请问,苏兴庆人在何处?”安子越问道。

        应望了蔺宿一眼,得到示意后便老实回答:“他说想在走之前去一趟后院。”

        “后院?那里是有什么东西吗?”白迟迟不解道。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小时候我们竟然在后院玩耍·····”安子越说罢,便熟门熟路的径直来到后院。

        只见苏兴庆蹲在地上,目光却看向眼前随风摇摆的秋千,秋千的绳子用的是藤曼,上面奇迹般的长出来量多小花,花朵依偎在一起,看上去娇小可爱。而下面的木头却变得腐烂,上面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苔。

        “看这两朵小花,像不像你和风儿。”苏兴庆对着秋千笑道,不知他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安子越听。

        “像。”安子越喉结滚动,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哈哈哈哈哈····”苏兴庆突然大笑起来,手摸着木板上上那厚厚的青苔,双眼无神,而后又喃喃自语道:“我明明可以拥有她,我明明可以拥有她·····”

        说着说着,从他眼角流出一条痕迹,白迟迟本以为是泪,但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血!

        安字越向前走了两步,“风儿在与我成婚之前,曾对我说,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嫁给将军,当威风凛凛的将军夫人。”

        苏兴庆难以置信的望着安字越,他的双眼被血液模糊,眼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听到这句话,心中憎恨和悔恨交缠在一起。

        “为什么?”苏兴庆站起来,质问道。

        安字越毫不在乎木板上的青苔,坐上去摇晃着秋千,“真想回到小时候,那时我们无忧无虑的多好。”

        “安子越!”苏兴庆叫着他的名字,语气下是藏不住的怨恨。

        “风儿一直都喜欢你,你比我们年长,她几次都想向你坦露真心,可能是碍于女儿家的羞涩,她将这份爱意一直压在心底。”安子越像是讲故事一般,语气充满了不在乎。

        “后来,我就向娘提出要娶风儿为妻。风儿身份卑微,什么都做不了。但我骗了她,我告诉风儿,娶她的是你,苏兴庆。”

        安子越抬头,望着眼前极其狼狈的苏兴庆,“后来谎言被戳破,我娘不知和风儿说了什么,她竟跑到你府上。我本想就此放手,却没想到你却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苏兴庆怔怔的,呆在原地,是他亲手想喜欢自己的女孩弄丢了。

        “现在风儿死了,我们都得不到。”安子越起身,将藤曼上的两朵花掐掉。在他心中,这两朵花反倒更像是苏兴庆和风儿。

        他们两情相悦,而他安子越什么都得不到。

        白迟迟在一旁唏嘘,好好的两个人明明可以在一起,却有缘无份,最终阴阳两隔。安子越是最让她惊讶的,想来之前他给自己讲的故事,并不完整。

        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以为是风儿喜欢安子越,苏兴庆因爱成恨,却没想到这一切竟恰恰相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子越说得对,风儿不在了,他再怎么恨他都没用,只是想问一句,想得到自己要的答案。

        “呵。”安子越轻笑一声,“爱是自私的,像是风儿喜欢你,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上你,所以我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接着他想是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你和我是一样的,你以为风儿喜欢我,所以费尽心机从我身边抢走她,我们都一样自私。”

        苏兴庆无言以对,摸索着离开此处,一边走,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我对不起风儿····你也对不起风儿····我对不起····”

        “哼,没想到安公子竟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蔺宿嘲讽道。

        安子越抿着唇,面对蔺宿他气势始终弱一层,“能和小侯爷玩在一起的人,又怎么会是纯良之人。”

        蔺宿冷眸微眯,带有警告的意味,“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

        余光瞥向一旁的白迟迟,安子越立马投降,“确实,世子比我光明磊落多了”

        光明磊落这四个字,他故意咬的极重。

        连安子越也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小侯爷竟也会有护在心尖尖上的人,只是看起来他更像是被驯服的一条狗。

        “安公子,明天别忘了答应的事情。”白迟迟提醒到。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她对安子越仅剩的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哎?不是说过几日,怎么就······”安子越急忙理论,看到蔺宿想要杀人的眼神,又将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现在人也见过了,旧故也来过了,他们离开此地,蔺宿跟着白迟迟回了小作坊。

        白匠正在院中,见他们一块回来愣了半刻,随后连忙迎上去,“女儿,我听方元青说世子救你了,咱们怎么会和世子扯上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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