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悬

第二章

        难道这果酒就是最终的罪魁祸首，只要毁掉酒，这次任务就完成了。

        果然是新手任务没什么难度。苏禾暗自庆幸着。

        正准备偷偷跟着仆人一同前往厨房，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您好，这位美丽的女士，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帮助你。”一个仆人热情得问我。

        “我随便逛逛没想到走到这来了。”苏禾假装掩饰着。

        “女士，前面就是厨房了，那里面没什么好逛的，往左走就是后花园，那边的景色不错可以进去观赏一下。”

        许久没见过这么热情得人了，苏禾难掩尴尬小说的说着“好的。”

        厨房。

        玛格丽特夫人认真的调制着水果茶，都说认真做事的人最美这句话来形容此时的夫人真是在合适不过，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美丽的画作。

        正当她准备把果汁放好，想到了些什么“夏利，帮我把这茶水连同糕点送给老夫人。你不能亲自去送，让艾琳去送吧。”

        “夫人考虑的周到，艾琳是老夫人的旧仆，他去送最合适了。”管家说着贴心的话。

        “但愿母亲会喜欢。”夫人喃喃自语道。

        管家叫住准备做事的艾琳。

        “艾琳，这是夫人为老夫人做的茶水和今年采买珍稀的糕点给老夫人送去，仔细着点，别撒了。”

        “你原先就是老夫人旧仆，只不过犯了点小错被罚了，过了这么些时日，想来气也消了。趁这个机会好好跟老夫人道个歉，她心软，说不定就让你回去照顾她呢。”管家向艾琳循循善诱道。

        艾琳想起了当初被赶走的原因，是因为一起照顾老夫人的女仆艾格诬陷她，一向疼爱她的老夫人却极其严厉的赶走了艾琳。

        艾琳明白，老夫人肯定是知道自己和伯爵的事。当时伯爵的新婚之夜，伯爵突然冲出了新房，碰见了她。

        老夫人让她送一壶好酒给伯爵二人，艾琳明白不完成任务，老夫人会不开心。于是跟着伯爵，伯爵很不耐烦的样子，把酒一饮而尽。

        没想到这不是普通的酒，而是助兴的。毫不意外，这一个晚上艾琳就像船上的露珠随着荷叶飘荡。

        伯爵也叫了一晚上夫人的名字，却不肯去找她。

        艾琳自知身份低微，捡起衣服，离开了这个另她难过的地方。

        老夫人是人精一样，一看她的模样就猜出个七七八八，连杯子都没拿好，却好强装镇定让她照常做事。

        艾琳以为夫人默许了，没想到第二天却找机会将她赶走。

        是伯爵的新婚妻子看她可怜，也不知道她的过错，以为是犯了点小错，还给她改过的机会。

        艾琳准备推辞，没想到管家塞完东西就去别的地方了。她只能先把东西送到老夫人那，老夫人很早之前就搬到郊区，说是养病。

        路上。艾琳意外碰到正在勾引上校的莫莉小姐，界内有名的交际花“看什么看，要是发现你出去乱说，小心找人绞了你的舌头。”

        艾琳心中哀叹着自己的倒霉，想着绕开她，谁知莫莉竟然径直走了过来，故意撞了艾琳一下，艾琳明白这个女人幼稚的报复。

        “很生气吧，生气又如何，我可是你们伯爵心尖上的女人，你要是得罪我，伯爵分分钟让你滚蛋。”女人气焰嚣张的说。

        “心尖上的人又如何，我们伯爵夫人才是伯爵真正的夫人，你不过就是他消遣的玩物。”

        莫莉被一个仆人怼的哑口无言，恨恨转身离开。

        艾琳明白“你以为发现高贵的夫人是这么好当的，没有出身连草芥都不如。”一边感叹一边小心拎着糕点。

        来到老夫人的住处，深呼一口气，还是进去了。

        “怎么是你，没想到你还有脸见老夫人。快滚出去！”艾格语气凶狠。

        似乎是吵醒了刚刚醒来的老夫人“什么事艾格，怎么如此大呼小叫，没有规矩。”老夫人掀开帘子，语气柔和的说“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艾琳以为老夫人原谅了自己，语气亲昵道“老夫人，这是夫人为您准备的糕点和茶水。”

        “这样啊，艾格。我忽然想起早上忘了浇花了你去看看。”老夫人吩咐道。

        艾格虽然并不想离开，想看艾琳出糗，但也不能违抗老夫人的命令。装作温顺的模样离开了。

        “艾琳，你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我不想见你，为何执意往我跟前凑，是觉得我给你的惩罚还不够吗？”

        “老夫人，我知道我错了，可是还是不能忘记老夫人对我的好，一心一意想着报答您的恩情。”

        “报答？你是怎么做的，和我的儿子睡在一起了，搞得他们夫妻离心，现在活活像一对怨偶。”

        “是你毁了我们百年后代的传承，我不想再看见你，以后谁叫你来，都不准过来了。”老夫人闭上了眼，大声呵道。

        艾琳惶恐的跪在地上“老夫人，你不原谅我没关系，这是夫人亲自为您准备的糕点一定要尝一尝。”

        夫人看了一眼艾琳忏悔的模样，有些不忍，想起是自己孙媳妇的一片心意，也不忍心拒绝。拿起一块准备吃下。

        突然，一阵强烈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平静“老夫人，你不能吃有毒！”

        艾格打开了门，苏禾冲了进来欲夺过茶水，老夫人看着眼前长的和儿媳六分像的女孩“你是什么人？”

        苏禾心想，要不是刚刚被那个仆人拖住，耽误了好些时间，当时直接把艾琳的糕点盒子弄撒了就好了。

        现在此情此景，糕点是夫人做的，我刚刚说有毒，不是在说夫人有意毒害自己的祖母吗？

        我现在反口，只怕日后也不好在接近祖母了。现在又迟迟不回答，更显得做贼心虚，意图不轨。

        “老夫人，您好。我是玛格丽特的表妹苏禾。她吩咐艾琳送完糕点，却忘了叮嘱她，果茶需放入冰块，不可与松子同食。不然有中毒的风险。”

        “是吗？我服侍老夫人多年，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你。难道就凭你长的六分像夫人就可以信口雌黄。“

        “万一你是意图不轨之人，故意打探清楚来害老夫人的呢。“艾琳反驳道。

        老夫人冲艾琳使了眼色，似乎是警告她不要多言，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

        艾琳纵使不愿，也只能退下了。

        “苏禾是吧，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以前没见过现在见过了就好了，很高兴认识你洛尔维加夫人。”苏禾故作轻松的说道，希望转移老夫人的注意力。

        “洛尔维加，好久没有人这么称呼我了，好像从我嫁给伯爵之前就没人这么称呼我了。”老夫人突然追忆道。

        “想当年我和玛格丽特一样，我也是家中排行老二的小姐，却过着仆人一样的生活，嫁给伯爵生活似乎变好了。他不爱我就像我不爱他一样，但我并不难过。奇怪，怎么突然跟你讲这些。”

        “也许，是因为突然有人来看我了。也许，是因为年级大了，啰嗦了起来。你叫苏禾·玛格丽特对吗？你和你姐姐一样都很美丽。”

        “相信将来也会有一位好夫婿等你，不用像我。这一生就像嫁给了一座墓碑。”老夫人絮絮叨叨，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原记忆中对老夫人这个也没有过多提及，只说她死于宴会当天。今日一见，发现是个和蔼唠叨的老太太。

        “突然有好多话想说，你愿意听我说吗？”老太太突然一问。

        苏禾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在我嫁给伯爵后，除了伯爵日日沾花惹草，在衣食住行上给我获得最高的待遇。连带权利也非往日可比，想起昔日继母刻薄的嘴脸和自己奴颜婢膝般的姿态，我就忍不住唾弃自己。怎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但生活并没有平静下来，一次老伯爵死于一个风尘女子的身上。多么荒唐又可笑的事情。”老夫人充满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为了掩盖这桩荒唐的丑事，我不得不假装采购前去南海。带上了我最信任的仆人夏利。”

        苏禾暗惊，夏利不是玛格丽特的管家吗？

        “我们计划老伯爵是死于海难，没有想到雷恩的父母也是孝顺的人，竟然要陪我一起。可谁也没想到，海上的风浪如此之大，竟然带走了雷恩的父母。”

        “活下来的只有我跟夏利，不得已我只能把这个悲伤的消息告诉了我的孙子雷恩。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如果可以，我想给他世界上最好的。”

        “他的婚事是我精挑细选才相中了玛格丽特，论家世、论人品、论才情、论样貌都是最好的。就算不得父母宠爱，那又如何。”

        “雷恩也不出我的意料，对玛格丽特一见钟情，我迅速安排她们结婚。”老夫人一边拿起糕点一边摩挲了起来。

        “没想到，雷恩格外介怀玛格丽特的青梅竹马安德烈，那个傻大个，等玛格丽特清醒过来会不选雷恩吗？”

        “雷恩还是太年轻了。”老夫人感叹到，“玛格丽特也一点面子都不给雷恩，两个倔强的人怎么能过好日子呢。”

        “如今，玛格丽特的名声和威望都盖过了雷恩，盖过了这个百年伯爵府的名声。我怎么能容许辛苦经营的家族就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你说呢，苏禾。”老夫人语气幽暗的问着。

        苏禾暗觉不妙，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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