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擦肩而过

　　地下迷宫。

　　迷宫内逐渐有高墙倒落，扬起巨大的声响。

　　黑色残影不断在迷宫内碰壁，说实话，杰森还是第一次尝试闪电侠的能力。他总能撞在其他墙壁上，复制能力不代表他能复制神速力。

　　神速力这种BUG级的存在无视一切物理规则，这又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高速度的奔跑纯靠个人特殊体质支撑，随便换个普通人来跑，怕是跑着跑着人就没了。

　　先前的奔跑已经绕遍了大半座迷宫，杰森仍是没有发现蝙蝠侠的身影。杰森索性放弃奔跑，跃到迷宫墙的上方，像只蜘蛛蹦跳着，不断用蛛网留下记号。

　　杰森看到迷宫最远处有道白光，他将身形与环境融为一体，此刻的他和当时在天启星内是一样的隐身。

　　杰森体内拥有历任蜘蛛侠的能力，例如小黑蛛的隐身与放电技能。猩红蜘蛛的突刺，远超于原蜘蛛侠彼得·帕克的肉体强度。

　　他来到白光处，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雪白猫头鹰雕像，在雕像下方有一座水池，四周皆是圣洁苍白的墙壁。

　　耀眼的灯光照耀着雕像，神圣不可侵犯。

　　地面很干净，洁白无暇，但有一处难以察觉的烟尘留在水池旁。

　　杰森蹲下身子，用手指捏取一抹烟尘放在鼻间闻了闻，与他在下水道的味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他暂时判定这是蝙蝠侠留下的痕迹。

　　那么他现在去哪了？

　　烟尘在水池旁，旁边仍然是迷宫。蝙蝠侠经过长时间迷宫围陷，最终为了身体需求还是没忍住喝了池子里的水。

　　杰森在地面扫描相似的烟尘，跟着烟尘的“步伐”来到另一处空间。

　　墙面堆满了照片，杰森走上前细看发现都是人的照片。他们的眼神无一不是充满了惊恐、绝望。照片很清晰，连他们用眼过度的血丝都拍了出来。

　　在这片空间中间还摆放着破烂的相机，看来是被人破坏了，不出意外的话，墙面照片都是用这个相机拍摄的。

　　杰森在照片墙上还有了另外发现，艾伦·韦恩的照片。

　　艾伦·韦恩在照片里是如此惊恐，焦虑，像是在乞求……乞求别人来救他。

　　照片墙外仍是迷宫，这里存在过打斗的痕迹。杰森又发现了一股接近干涃的血液，蛛网发射器里伸出细小针管，利用科技搜寻相关DNA后，结果让他有些激动。

　　布鲁斯·韦恩的血。

　　“布鲁斯来过这里，并在此处发生了争斗，而且血液是在十二小时内。”

　　杰森可以确定蝙蝠侠就在此地了。他跟随着打斗痕迹来到一处充满洁白建筑的空间，那是哥谭的建筑模型，上面破烂不堪，打斗痕迹越发明显。

　　“哎呀，刚才真是惊心动魄的表演呀。”男人推着轮椅上的女士来到这片空间，他们都戴着白色猫头鹰面具。

　　轮椅上的女人头发苍白，系了一条酒红色狐裘，枯瘦的手指指示魁梧的男人清理打斗痕迹。

　　“这儿重新翻新，我们的哥谭可不能就这样给蝙蝠侠毁了。”尖锐的女声听的杰森心情有点烦躁。

　　杰森跟随他们来到另一处空间。遍地布满红色棺材的白色空间。

　　“亲爱的，我知道你还在纠结死去的那位‘利爪’。既然他杀不死蝙蝠侠，那死亡就是他的宿命，我们没必要在他身上花费更多的心思。”女人指着一大片红色棺材。

　　她说：“别担心，亲爱的。我们还有更多的‘替代品’！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叫醒，全部叫醒。”

　　“告诉他们……”

　　“……该出去觅食啦！”

　　随后女人捧腹大笑，作为一位隐藏于幕后的黑手，她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运筹帷幄之中。

　　她拒绝成为跟其他女人一样上了年纪后，日复一日的养家顾子。这些都是愚蠢的女人！

　　“亲爱的，现在送我回去吧。”头发花白的精致女人紧了紧狐裘，古典优雅的气质可不能丢。

　　“我很抱歉女士，你的巢穴要被蜘蛛吃了。”杰森直接暴露身影，冷冷说道。

　　这俩人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的一震，本来这处地下空间就阴凉的很，杰森这冰冷的声音像是悬在头顶的刀，瞬间落下！

　　“蜘蛛侠！”女人疯癫大叫，“干掉他！亲爱的！”背后魁梧男人气势威猛的走向杰森。

　　杰森压根就不想动手，共生体制服上伸出一条油黑触手，简单一甩就把男人拍在墙上，打碎了面具。

　　“啊……啊呀咿。”男人面具碎掉后，咿咿呀呀的叫着，似乎是个哑巴，与戴上面具时判若两人。

　　戴上面具的他是神秘、威严、冷峻的存在。

　　面具破碎后的他……就像一位需要母亲来抱的……巨婴？

　　女人拼命的推动轮椅把手，企图逃离这里，她压根就不想在乎自己儿子的死活。她只想活命！

　　轮椅的速度不快反慢，视野两侧的场景在倒退，她回头看见黑色衣服的蜘蛛侠手腕射出的蛛丝黏在椅背上。

　　“不不不不不……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女人早就丢失了原有的精致气质，现在活脱脱的一个疯癫状态。

　　“利爪！利爪！利爪！你们这帮废物赶快来救我！！！”女人跳下轮椅，在地面艰难爬动。

　　杰森又是一道蛛丝射出，女人指甲在白皙的地面折断，鲜血染红了圣白地板，十道猩红沟壑出现。

　　女人回头看向那位蜘蛛恶魔，他仿佛狞笑着，摩挲着锋利牙齿，等待新鲜的美食。

　　杰森捏着她的喉咙高高举起，在收力的情况下打碎面具，即便是这样，女人脸上还是被巨力打碎了鼻子，血液肆意的流淌，她凄惨大叫。

　　“海尔夫人？”杰森疑惑道。

　　海尔夫人，哥谭市著名的慈善家，在她名下有着数十所孤儿院，可以说她的存在使哥谭市内的孤儿有了安身场所，给了他们一个温暖的家。

　　杰森为了应付报社工作还采访过她，她慈祥和蔼的善良笑容宛若隔日。杰森很不理解，为什么这种人会是猫头鹰法庭的一员。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海尔夫人拼命用手拍打杰森如钢铁的手臂，语气断续道：“无论……你要什么……我……我都能给你！”

　　海尔夫人感受颈脖间的力量轻了几分，她暗叹自己可以逃过一劫了。但下一秒……

　　“咔嚓！”脖子捏断的声音响起。

　　杰森没有因为她是哥谭市内的著名“好人”而放过她。

　　海尔夫人头一软，瘫倒在地，没了生气。哑巴男子悲愤大叫，起身冲向杀母仇人，却被一颗子弹贯穿头颅，颓然倒地。

　　这位哑巴杰森也知道，当时还是他给自己添的茶。甚至还细腻的问过他茶的温度适合吗。

　　杰森身影一闪，空间内的各口棺材内的‘人’都被他一刺穿头。

　　又缓缓走来几个法庭成员，说笑瞬间停止，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领袖之一的红夫人躺在地上，她的儿子在地面留下大量血迹。

　　一位黑衣男子抱胸低头沉思着。他头一扭，目光如箭，直射他们的胸口。他们慌忙逃窜，黑影只在他们之间一闪。

　　就剩下了一位猫头鹰成员。

　　他腿脚一软没站稳，跌坐在地，双手不断推动身躯，目视着胸口有只大大白色蜘蛛的恶魔朝他走来。

　　“砰！”

　　这是背靠墙撞出的声响。

　　“一个问题，如实回答我不杀你。”蜘蛛恶魔发话。

　　“没……没问题，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告诉……你！”他结巴道。

　　“蝙蝠侠在哪？”

　　“他……他逃走了……”他惶恐说着。

　　他看见‘蜘蛛恶魔’捏了捏下巴思考，胸口的白色蜘蛛突然展开血盆大口，吃掉了他的脑袋。

　　“哦，我忘了。毒液可没答应你。”无头尸体‘目送’杰森一拍脑袋离去。

　　看来来晚一步了，索性蝙蝠侠逃掉了就行。

　　哥谭市内的某处高塔，戴着白色面具的西装男子推开门，大手一挥。

　　“哥谭……是你们的了。”

　　房内数十名利爪倾巢出动，在黑夜中消失。

　　韦恩庄园的一处暗道，管家阿福举着双管猎枪对着铁网，厉声喝问道：“是谁！”

　　黑色人影艰难的爬动，发出哭腔的声音，他抬头对上老人震惊的瞳孔。

　　“是我，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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