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猫头鹰法庭

　　哥谭，1922年。

　　神情慌张的老人赤脚在街道跑着，嘴里不停的念叨：“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救命！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行人上前询问癫狂老人怎么了，原因无他，老人是艾伦·韦恩，建造了哥谭大半城市的老人。

　　街道巡逻警员走上前安抚艾伦的紧张情绪：“艾伦先生，谁要追杀你？”

　　“他们在追杀我，求你们了，帮帮我！”老人恐惧眼神不断的扫视四周，像有某种恐怖的东西隐藏的附近，下一秒就要把他开膛破肚。

　　“谁？没事的，韦恩先生，有我们在，我们会保护你的。”

　　“谁……要……追……杀……你？”老人看着警员年轻的面容，突然大叫，脱离了警员的手，朝着巷子里跑去。

　　“谁要追杀你？”警员带着关心的语气在艾伦看来，像是一个收割生命的杀手，他在恍惚中看见黝黄的眼睛正在直视他。

　　“嘿，韦恩先生！他怎么了？”警员对身边同事问道。然后看着老头跑走。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艾伦跳进下水道，传来了他此生最后一句话。“他们的巢穴就在我家，就在我家！！”

　　“韦恩先生？韦恩先生！”两位警员对着下水道大喊。

　　无人回应。

　　他们打开手电筒，驱散黑暗，看见了艾伦韦恩睁着双眼，神情恐惧的躺在血泊中。

　　死不瞑目。

　　  1922年冬天，建造了大半个哥谭的艾伦韦恩，死在他建造的下水道里。

　　“这就是你祖父的故事？”杰森问。

　　蝙蝠侠点点头，看着台上的尸体。

　　杰森指了指尸体的手脚，还有胸腔，说：“这，这，还有这儿，昨晚已经被我打碎了骨头，但奇怪的是一切都愈合了。”

　　蝙蝠侠看着尸体上的绿色血管，拿出一个小仪器，在尸体身上取出了绿色血液。

　　“要告诉迪克吗？”杰森问。

　　“暂时不要。”蝙蝠侠说。

　　“准备一下，再带你去个地方。”杰森说。

　　“哪里？”

　　“这具尸体的住处。”

　　杰森和蝙蝠侠的身影在高楼间飞荡，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哥谭边缘的废旧城市，这里没有人生活。

　　而这里又刚好是哥谭计划的初始点。

　　两人跳进一个未关窗的房间，利刃到处都是，在客厅内有一处古老铠甲摆在最为显眼的位置。

　　圆形目镜，和袭击他们的黑衣人一样的目镜。

　　“我昨晚利用反追踪信号来到的就是这里，看样子是他们的巢穴。”杰森说。

　　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徽章，上面刻画了只猫头鹰。

　　和两人遇见过的猫头鹰图案一模一样。

　　蝙蝠侠走到一幅画前，画里是一群带着白色面具的人，模样酷似猫头鹰。他们并排的站着，显得十分诡异。

　　两人都沉默着，因为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他们现在必须了解有关猫头鹰一切的消息。

　　他们回到蝙蝠洞后，阿福为两人端来黑咖啡。杰森抿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太苦了。

　　蝙蝠侠则淡淡的喝着。

　　阿福收起盘子准备离开，被蝙蝠侠叫住：“阿福，告诉我关于猫头鹰法庭你知道多少？”

　　阿福背对着蝙蝠侠，让人看不清这位慈祥老人的神情。

　　他转过身微笑道：“它只是个童谣，用来吓小孩子的童谣。”

　　蝙蝠侠突然大喊：“别骗我了！”

　　老人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杰森也被吓了一跳。

　　蝙蝠侠意识到自己不该情绪激动的，“我很抱歉，阿福。但请你告诉有关的一切信息吧。”

　　老人看着蝙蝠侠面具下的布鲁斯，缓缓开口：“你的曾祖父艾伦，在他生命的最后时间里，有着严重的精神疾病。”

　　杰森听到老人提到艾伦韦恩后，不由得坐直身体，看来布鲁斯的故事不够完整。里头还有一些谜团。

　　“他似乎是对猫头鹰有一种特殊的压迫症状。他对于鸟类有着严重的妄想症，偏执的认为它们在密谋对付他。”

　　“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艾伦先生曾经给韦恩庄园所有的窗户都钉上了木板。因为害怕猫头鹰会来找他。”

　　老人为二人重新满上咖啡，然后拿着飞刀，盯着猫头鹰的图案。

　　他说：“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用，他很快就被另外一个念头吸引，它们……也就是猫头鹰，正在家中，在韦恩庄园里，在墙壁里建巢。”

　　“布鲁斯，你可以去看看回廊里最后的画像上，他的画像。在那幅画像里的书面背景上，由他亲手设计的房子横梁上，有猫头鹰栖息。”

　　杰森问向老人：“但是艾伦先生的死？”

　　老人看了眼布鲁斯的神情，他同样充满了疑惑。

　　“故事是真的，艾伦先生确实死在了下水道。是被淹死的。”老人似乎不想再说了，他端起盘子离去时说了最后一句话：“韦恩少爷，你该休息会了。明天再查这些东西吧。”

　　杰森目送老人的离去，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走到布鲁斯身边拍了拍肩膀，细小电流从指尖进去布鲁斯的身体。

　　这点电流可以让布鲁斯睡个好觉。

　　老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取出枚羊皮信封。

　　打开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

　　“我亲爱的儿子，阿尔福雷德……”

　　“韦恩庄园里的黑影闪烁，恐怕我不再安全。尽管我非常害怕，但我更为你担心，阿尔福雷德。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到英国，那你必须认真对待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一直都知道，在我退休或死后，你要代替我来照顾韦恩家族，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也知道，这是我的夙愿。”

　　“但我告诉你，阿尔福雷德，它曾经是。长久以来，我认为这份职责是幸运的，但现在，它不再是了……它是诅咒。”

　　“我亲爱的儿子，如果要说这封信里最为重要，也值得看的一句，那就是……永远不要来韦恩庄园！”

　　“韦恩庄园有一个秘密，只有服侍过这个家族的人才知道的秘密。”

　　“韦恩庄园它，被诅咒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这边土地真真实实，真真切切的被诅咒了！如果我能早些明白，早些清楚，那该有多好。”

　　“而我是如此盲目，或者说我被蒙蔽了双眼……被韦恩家族的传承、故事所蒙蔽了。我没能看清在这荣誉背后的黑暗……背后的危险。”

　　“我多么想要回到你身边，我亲爱的儿子。我一想到我再也看不见你，再也看不见你的笑容，或是你的演出。想到这些，我的孩子，我现在无比后悔没在这几年里好好的看你长大。但请你记住，我一直惦记着你。”

　　“我知道在今后某一天里，你会服侍这位年轻的小布鲁斯少爷。但希望你至少让他知道，他是幸福的，他与这些东西毫无关系！”

　　“我很想说，这一切都是玛莎·韦恩的错！但我不能，因为我深知，这一切……”

　　“都是我的错……”

　　“是我毁了所有人……”

　　爱你的父亲，贾维斯·潘尼沃斯。

　　老人擦去眼角的眼泪，将信封塞回抽屉，离开了房间。

　　在老人离开后，杰森的身影缓缓出现。他盯着哪个抽屉。轻轻的走上前，取出信开始阅读。

　　“帕克先生。”

　　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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