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闫暖最近有时间就逛求职网站，虽然说不用担心喝西北风，但在长期高压高工作强度的状态下工作，忽然放松下来一身清闲，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她逛了好几天的求职网站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索性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放空。

        第二天又一大早就起床，早早地去了附近的图书馆，在图书馆一待就是一上午。

        工作时间都忙着工作，她一个人只能泡图书馆。

        等中午图书馆的人几乎都走空了，她准备去附近的小餐厅解决午饭。路过图书馆门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报刊架上一份报纸上的一则招聘信息。

        报纸上写着：【华延新闻网招聘外景记者】

        闫暖取下报纸看了眼招聘条件，摸出手机把招聘信息拍下来，再把报纸放回原位。

        下午她给封江雅打电话：“封江雅女士，晚上出来溜。”

        “溜你大爷。”封江雅接起电话吐槽，“你当溜你家狗子呢？”

        “行吧。”电话里可以听见闫暖传出的笑意，“那就当溜我家狗腿子，封狗腿子，晚上有时间吗？出来团圆。”

        封江雅隔着电话线翻白眼，简明扼要地问：“时间，地点。”

        “地点你定吧，我对附近不熟悉。”闫暖想了一下，说。

        虽然闫暖是在a市读的大学，但大学期间她的活动范围一般都在活动范围，所以说实话，对于a市她还不是特别了解。

        “那我定地点？”

        “没问题，定好后把地址发给我。”

        很快，闫暖收到封江雅发过来的地址，在科华南路天久南巷。

        这个地址她记得好像在华安口腔医院附近，封江雅订的是烤肉店的双人餐位。

        闫暖赶到地方的时候，封江雅已经到了有一会儿，看着闫暖赶到在对面坐下来，她手杵着下巴，笑眯眯地说：“最近一个人在家，孤单，寂寞，冷吗？”

        闫暖很配合地点头：“嗯，孤单。寂寞。冷。所以，我已经准备开始新的工作了。”

        封江雅没想到她的效率这么高，才到a市多长时间，就准备开始新的工作，她问：“这么快你就找到新工作了？”

        “有了目标，不过简历刚投，还没收到反馈通知，没问题的话应该快了。只不过……记者这个行业我之前没有太多接触，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会不会被刷出去，通过的几率多大。”

        “你准备做记者？”封江雅问，“室内还是外景？听说记者行业很辛苦，尤其是外景，跟朝九晚五的工作相差甚远。”

        闫暖取过封江雅面前的空碟：“辛苦呢……我觉得还好，我已经习惯了，不过现在所有行业的现象应该都是这样，就像你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工作时间稳定，任务量也不小吧。要说真有完全轻松的工作，估计就是混吃等死。”

        好像确实是，闫暖说的有道理。

        虽然封江雅的工作朝九晚五，每天踩点下班，她每天的工作量也不小。

        闫暖把混好的干碟推到封江雅面前，说：“关键是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有没有意义，我不在乎辛苦。你也可以分我点好运，祝我面试顺利通过。”

        封江雅“啧”了一声：“你这简历还没收到反馈呢，就先面试成功了？”

        闫暖挑眉：“没收到反馈又不妨碍我面试，两者不冲突。”

        她总是很自信，就是因为这份自信，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在发光。

        封江雅扬起橘棕色的红唇：“那就祝我的大可爱面试成功，顺利凯旋，拿到胜利的offer！”

        封江雅跟她击了一掌。

        “fight！”

        封江雅拿起铁夹给烧烤炉上的烤肉翻面。

        听说这家烤肉店的烤肉味道很好，位置很难定，闫暖倒是没有尝过，但看着排队等吃的人从门口排着长龙排到街对面，估计味道也不错。不知道封江雅从哪里打通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搞到了双人桌。

        烤肉店里人满为患，闫暖和封江雅靠着落地窗坐，封江雅正在给牛立方翻面，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封江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抬头对闫暖努努嘴：“帮我接一下。”

        闫暖划开封江雅的手机接起：“你好。”

        来电人是封江雅上次的姐妹，华安口腔医院的赵医生赵沛，听出不是封江雅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问：“你是上次和江雅一起来口腔院的江雅的闺蜜？”

        闫暖“嗯”了一声：“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但她听着。”

        “哦，没事。”赵沛好像在电话那头笑了一下，“我就是问问她现在在哪里。”

        闫暖把手机递过去，封江雅对着电话说：“我在附近的烤肉店，人最多的那家，你要过来吗？不过已经没座位了，你得站着吃。”

        “我就不……可以啊。”赵沛忽然语气一转，笑着说，“我就不介意。”

        说完，她挂了电话。

        封江雅看着挂断的电话，觉得有点奇怪，赵沛今天电话挂的有点干脆啊，不像她往常的作风。

        既然赵医生要来，她们就等着没有动，封江雅让服务员小姐姐加了副碗筷和一张椅子。

        没多久，赵沛又打来电话：“我弟弟来找我，我可能来不了了，不过我有个同事忙到现在，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他代替我来。你们放心，他不会吃霸王餐，位子给留着啊。”然后，她果断挂了电话，好像很忙的样子。

        封江雅看着再次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赵沛今天怎么有点不正常？

        ……

        傅庄生下班后发现有东西忘在科室，已经准备上车的他关上车门，转身赶回科室。

        路过修复科时，赵沛正在打电话。

        修复科的门开着，赵沛看到傅庄生从门口路过，把说到一半的话堵回去。

        眼珠子一转，把不去的原话给改了。

        “我就不介意。”

        挂了电话，赵沛喊住傅庄生，傅庄生在修复科外停下，看着她。

        赵沛看着傅庄生笑：“傅医生，我朋友在附近的烤肉店定了座位，今天我弟弟来接我，抽不出空去，要不，傅医生替我去凑个数？”

        傅庄生看着她：“不去。”说完，转身就要走。

        赵沛没有追上去，靠着科室门看他走远，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笑着说：“傅医生确定不去？上次我朋友带了个朋友来咱们口腔院，今天她们在附近吃饭，本来说好我过去，谁知道我弟弟突然来了，没办法去。那既然你不去，那我让她们不用给我留位子了。”说完，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她在心里默数。

        一。

        二。

        傅庄生的脚一顿，在前面停下来。

        过了一会，他转过身，走到修复科门口：“地址发给我。”

        赵沛倚着门看着他笑：“傅医生不是不去吗？”

        傅庄生对赵沛的调侃视而不见：“我去，地址。”

        他回答的及其自然，就像刚刚拒绝的人不是他。

        赵沛哈哈笑了一声，把地址在微信上发给他，说：“我应该不用跟你描述我朋友的长相吧？人群中我估计你一眼就能认出她们，傅医生应该可能比我更清楚吧？”

        傅庄生收到赵沛从微信上发过来的地址，转身就走。

        赵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摇头：“真无情。”

        封江雅和闫暖等着人，封江雅无聊到用铁夹在铁网上戳戳戳，戳着铁网上的五花肉，肉都快被她戳成了渣。

        闫暖夹着筷子把她的手打掉：“戳成这样还能吃吗？”

        封江雅的筷子被闫暖打掉，改为托腮：“赵狗子找的谁来凑数？”

        “找谁来凑数这顿饭都得吃，肉都被你戳成筛子了。”

        封江雅托腮望着门口，烤肉店的人很多，人多嘈杂，不久后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丝质衬衫，领口的湖蓝色领带为身上的衬衫形成恰到好处的点缀，典雅华贵。衬衫下摆被规整地扎进银灰色西装裤里。

        衣袖恰好挽到手肘，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

        他出现在烤肉店门口的时候，往内里扫了一眼。

        典雅又不失内敛，含蓄又不失风度。

        这是封江雅对他的第一评价。

        封江雅推了推坐在对面埋头看手机的闫暖：“喂，这男人颜值也太高了吧，我这个土生土长的颜控都觉得这个男人……唔……”她伸手比划了一下，“五官完美，无可挑剔，关键是气质。”

        “气质真的是……”她想了好久都没想到可以用来形容的词语。

        闫暖头也没抬，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经大数据证明，百分之九十长得好看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人都有女朋友了。而且……”

        她看着封江雅说：“古人云，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你没有和他接触过，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卖柑者手里的柑橘。”

        封江雅差点又要翻白眼：“真的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没有情趣吗？”

        闫暖想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有。”

        刚说完，封江雅的声音就响起来，听上去有点好奇：“他是不是过来了？”

        “他”指的是刚刚她还赞不绝口的那个男人。

        闫暖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过去，就见那个男人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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