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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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从回忆跳到现实，李二狗还在抓着我的手和我对视。
我这几天的追忆过往有点频繁，临终走马灯不过如此。
李二狗松开我的手托住了我的脑袋：“小心。”
“我怎么了？”
我问他。
李二狗略显踌躇，还是温和又坚定的握住了我的手：“会好的。”
我瞅他，忍了忍，没好意思让他说话直接点。
他就是这性格，习惯了。
“我要死了？”
我干脆自己开口了。
李二狗：“……”
李二狗：“是旧疾发作，你睡了三天了。”
我：“哦哦。”
我：“……”
李二狗：“……”
我：“……”
我俩大眼瞪小眼。
李二狗：“………想吃葡萄吗？”
黎院首适时在门外请安打断了我们的尬聊，给我诊完后笑呵呵和我说我非常健康，保持身心愉悦就没有问题，背过去又和李二狗咬耳朵说我情绪起伏过大需要绝对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看来全皇宫上下都再清楚不过我是个什么狗脾气。
黎院干了大半辈子的太医，很受李二狗信赖。他早年是李二狗生母颜皇贵妃娘娘的人，后面被拨给了他。
李二狗自己拉扯自己一个人过到成年也没长歪。
真不容易。
我当年会知道李二狗，还是被提了一嘴这位二皇子殿下他人善心软脾气好。
但具体怎么个好法不得而知。
等我亲眼见到了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原来还真的有实心眼的烂好人。
我对真好人没有恶意，因为这个世道太烂，好人都是弥足珍贵的东西。
我自己是个烂人，所以我会向往好人。
害。
—
旧疾啊。
我就说怎么一会儿沈思明一会儿柳无眠一会儿清和道长一会儿薛让的全给蹦出来了。
沈思明全家抄斩逃出生天改头换面化名成了白术。
柳无眠病死出使西夏的路上。
清和道长在钟南山上闭关，好些年了。
薛让他爹谋反跑了自立为王，他本人也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好些年了？
好些年了。
黎院首离开了，我继续和李二狗大眼瞪小眼。
他冲我笑了笑，竟又坐回我床边开始批奏折了。
我忍不住提醒他：“我不是被禁足了？”
他看我，想了想：“嗯，过两天再解你的禁足。”
我干脆挑明了：“我给谢灵玉下毒了。”
李二狗拿奏折的手不动了，他看着我看了一会儿，平静问道：“你要谈谈吗？”
我摇头。
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看他的奏折。
我只好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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