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污蔑

“嫂子，程公子要下来吃饭。咱们两个去旁边的桌子上吃吧，跟程公子一桌吃饭咱们会消化不良的。”说完就轻轻的，把每样菜都拨了一点出来。和花氏两个人，一起去了旁边的小桌子吃去了。

        “来公子，快坐。”程深帮着把椅子给摆好，程景桓优雅的坐在饭桌前：“公子，您先凑合这一顿。等明日属下就去寻厨娘，看你能寻一个会做京城菜的。”

        其实程景桓真的很羡慕别人，他从会吃饭开始就自己一个人。从来就没人给他夹过菜，最多也就是跟爷爷同桌吃过饭。

        程景桓的爷爷，从小就对他要求严格。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程景桓就把筷子放下了。程深想看来这是不合口味，得赶紧让人去找厨娘。

        第二天，也是林青柔跟花氏做的早饭。吃过早饭后，他们又都出去了。这一次倒是都乖乖的坐了马车，林青柔也没说什么。

        他们昨天已经商量好了，先去昨天的那一家。剩下的那几家，全部都交给程深他们几个去暗中观察。所以今天虽然大家都是一起出来的，但是去的却是不同的地方。

        “哎呦，东家您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老朽也好去迎一迎您。”他们刚现身定远斋，店掌柜看到程景桓赶忙迎了上去。幸亏刚开的那天，是另一家的掌柜过来接的。程景桓这次只跟他过了，别的掌柜都没上通知。

        “孙叔这么忙，我哪好意思劳烦你去迎我。”程景桓不愧是商人，演戏的功夫也不错。刚上来，就跟掌柜的打起了太极。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老朽该做的。当不得公子的夸奖，来来大家伙都快坐。真是年纪大了，都不知道要招呼大家。还请公子跟诸位见谅，我这就让人送茶过来。”让程景桓单独的坐了一张桌子，又把林青柔他们给请到另一张桌子上。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林青柔跟花氏了，确实是记不住。昨天他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怎么就能记住这么微不足道的人。

        “孙掌柜确实有些老糊涂了，本公子也有些糊涂了。没想到孙掌柜你，也是该安享晚年了。正让孙掌柜好好回去含饴弄孙，说不得还能再帮孙子生个小玩伴。”昨天程景桓生气的回去后，就让程深去调查了孙掌柜。

        他没想到，这些年孙掌柜仗了他的势。没少干那些欺男霸女的是事，每次还都是打着他的旗号。这么大年纪了，家里竟然养着八房小妾。还添置了不少的房产地产，这些东西不用说程景桓也知道是怎么来的。

        “少爷，您说什么呢！”孙掌柜的一句老糊涂了，不过是自我调侃。没想到程景桓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还提到要让他回家含饴弄孙，生孩子什么的。不会是知道了，他家里的事了吧。

        孙掌柜想到这些，赶忙“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少爷，您可千万不要听信什么谗言。误信了那些小人，冤枉了老奴。您可是知道的，老奴可是对程家一直忠心耿耿的。”孙掌柜觉得，肯定是别的掌柜告的状。

        自己胆小怕事，不敢贪墨。没想到还敢背地里告状，等过去这道坎查一查是谁。到时候有他们好看，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大难临头。还想着，要怎么去报复别人。

        “哦！不知道会是谁会传孙掌柜的谗言。本公子还不知道，怎么还有这种人。孙掌柜说出来，让本公子听一听。”

        “老夫觉得肯定是那胭脂铺的赵掌柜，我们俩素来不对付。”程景桓没一个地方的铺子，总会有一个总管事。抚远县的总管事，就是胭脂铺的赵掌柜。

        “本公子到了这抚远县，还未曾见过赵掌柜。依孙掌柜之见，你觉得这是什么时候说的。赵掌柜会说些什么，他又会污蔑你些什么。”

        程景桓知道，孙掌柜对赵掌柜能坐上总管事，一直是不服气的。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说不得还真会相信他几分。

        “公子，老朽也不知道。求公子看在老朽为程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份上。一定要好好查一查，还老朽一个公道。”林青柔在旁边看着，都快被孙掌柜给感动了。

        “你口口声声的说有人污蔑你，本公子倒是不知道别人污蔑了你什么？这次既然让我给碰上了，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来人，去把赵掌柜叫过来。”

        林青柔本来想着，也就只是随随便便换个人。没想到还这么劳师动众的，后来才想明白程景桓的用意。这孙掌柜毕竟是老人了，无缘无故的把他给赶走。以后会很难服众，既然孙掌柜一直说有人污蔑。赵掌柜为了保全自己，肯定会把知道的都给说出来。

        能够当上总管事，肯定有两把刷子。还能让孙掌柜心服口服，果然自己还得多学习。不能忽视了古人的智慧，看来她需要学的还多些呢！

        程景桓坐在哪悠哉悠哉的喝茶，可苦了站在旁边的孙掌柜。他没想到程景桓，会让赵掌柜过来的对质。这这对质，自己不就全完了。

        没想到，这次程景桓这么不好打发。以前都是询问两句就走了，怎么这次反而较起劲来了。孙掌柜努力嗯想着应对之法，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想出来赵掌柜就来了。

        “公子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也好收拾房屋让您过去住。”赵掌柜一进来，就赶忙跟程景桓说话。

        “本公子，也是今天刚到。就不麻烦赵掌柜了，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你们家也住不开，还不如住客栈的好。这么匆匆忙忙的赵掌柜找过来，是有事要问一问你的。知道的就都给我说出来，不知道得也别胡编乱造。”

        “公子，您请问。小老儿，一定把知道的全都跟您说了。”

        “刚刚，本公子询问了孙掌柜一些事情。没想到他说都是别人污蔑他的，还说不要让我听信别人嗯谗言。赵掌柜你是这里的总管事，你说一说谁会在背后污蔑孙掌柜？”程景桓这么一问，也存了试探赵掌柜的意思。

        林青柔觉得自己跟着出来这一趟。真是学到了很多。没想到这做生意不光得有头脑，最重要的是御下。

        赵掌柜想了想，公子问完了孙掌柜就把自己给叫了过来。看来孙掌柜肯定是说这污蔑他的是自己，公子明显是不相信的。这才把自己给叫过来对质，赵掌柜努力回想了一下孙掌柜做的事。

        人有时候为了自保，连家人都会出卖。跟何况是平时就有些不对付的人，赵掌柜竟然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多谢公子叫小老儿过来，属下猜测孙掌柜说是属下污蔑他的。还请公子恕罪，属下确实有些事没有上报。没想到今天竟然也能惹下祸端，竟是被人诬陷。”

        “看来赵掌柜的这个总管事也不是白当的，这么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那好为了怕冤枉你们，咱们今天就当面对质。”

        孙掌柜听说要对质，就有些开始慌了：“公子，老奴在程家戴了这么多年，可是从来就没跟人对质过。我可是老当家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不知道得怎么想。”

        程景桓没想到，孙掌柜会搬出爷爷来压他：“既然你提到了爷爷，爷爷前几日还说让我千万不要亏待了老人们。既然有人污蔑你，我肯定是要调查清楚的。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是会赞同我这么做的。”

        听完程景桓的话，孙掌柜也没什么好反驳的。看来今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自己还是可以去京城找老太爷。

        “赵掌柜，你可曾污蔑孙掌柜欺男霸女？”

        “回公子，这些并非是属下污蔑。这些全部都是，孙掌柜他自己做出来的。这些也是怪我，一直想着他能改的。就没敢跟您说过，没想到孙掌柜这么过分。”

        “他还用少爷的名义霸占那些农家女子，属下也阻止过。可是您也知道，孙掌柜他一直就不服属下。哪里会听属下的话，这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听完赵掌柜的话，程景桓生气的把手里的茶杯扔在了孙掌柜的身上。

        那是一杯滚烫的茶水，孙掌柜被堂的“嗷”的一声躲开了。抬头看了看程景桓的脸色，赶忙又老老实实的跪好：“少爷，属下家里全都是正当的纳进来的。绝对没有赵掌柜说的，抢人家农家女子。”

        孙掌柜说完，趁着程景桓不注意挪了挪腿。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跪过了，跟何况是跪这么长时间。

        “那要不本公子去一趟你家，看看你的那几房姨太太是不是自愿的。”程景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的说着要去孙掌柜家。

        孙掌柜吓的不轻，他家里别的小妾倒还好说。现在家里可是还有一个刚抢过来的，这要是去了还得了。这不一下子就承认了，这才是真是完了。

        “少爷，属下没有污蔑孙掌柜。属下是有证据的，您要是不信。属下可以让他们过来的，是一位女娃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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