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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旅游


丙贺秋的思绪突然又飞了回来,好像大梦初醒一样,眼前的台球还没有打完,那盏灯还在亮着。安文雅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楼,站在门口应该很长时间了,但是丙贺秋一直是背对着门,所以一直就没有发现。她只穿着睡衣,怀里抱着冰糖,由于长时间的药物治疗使得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只穿着睡衣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丙贺秋看见安文雅时把丙贺秋吓了一跳。

        “你咋来了?”丙贺秋很惊奇“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冰糖把我吵醒了”安文雅用脸蹭了蹭冰糖“我看你不在就起来找你了”

        “咋不穿一件大衣呀,多冷啊”丙贺秋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安文雅披上

        安文雅也拿了一条台球杆,擦了一些枪粉“我陪你玩一会儿吧,你自己玩也没意思”

        丙贺秋重新摆好了球,安文雅开球。安文雅是不太会玩台球的,原来上高中时徐小川教过她一些,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后来丙贺秋又教她一些,但是也只是勉强会玩一些而已。由于开球的力气太小,以至于球堆并没有完全炸开,丙贺秋又补了第二下。安文雅看了看,选择了全色球,丙贺秋笑了笑:

        “我放你后三”

        安文雅白了丙贺秋一眼“切,你咋不放我后六呢?”

        “我怕你接受不了”

        “说得好像你放我后六你能赢一样”

        “我真赢你怎么办?”

        “我一个月不喝奶茶,那你要是赢不了我呢?”

        “我换一个月的猫砂”

        重新摆好球以后,还是由安文雅开球。这一次丙贺秋选择打全色球,可是一整场下来,安文雅除了开球用一次球杆以后就再也没有用过台球杆。丙贺秋清台以后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安文雅笑,安文雅孩子气一般的埋怨丙贺秋:

        “你就不能让让我啊?”

        “我都放你后六了还不够让你啊?”

        “不玩了,不玩了,烦”安文雅抱着冰糖回到了楼上

        安文雅刚刚进屋,,丙贺秋也进来了,看着安文雅抱着猫丙贺秋就略带不满的说“你整天抱着它,也没见你晚上多抱我一会儿”

        安文雅笑了笑“你都多大人了,还跟猫吃醋啊?”

        丙贺秋重新躺回了床上,一把搂住了安文雅“明天我们去旅游吧,老婆”

        “去哪?”安文雅好奇的问

        “去哪都行”丙贺秋亲了一下安文雅“出去透透气,我看你在这也觉得太憋闷了”

        “咋这么突然?我连收拾还都没有收拾”

        “不用收拾,拿上一些物品就行了,我几天前已经通知小叶医生了,让她随行照顾你”

        “原来不是只有咱们俩呀!”

        “就咱们俩出去我能放心么?”丙贺秋很严肃的说“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到时候怎么办?”

        “好好好”安文雅连忙安抚着丙贺秋“听你的,听你的”

        丙贺秋带安文雅到了内蒙。安文雅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与江南的山清水秀完全不同,处处都展示着粗犷与豪迈。这里的石头山,风沙地,大草原,一切都令安文雅觉得自己的终于不再那么压抑,有一种摆脱了束缚自由的感觉。她第一次骑马,丙贺秋在她背后把她搂在怀里,即使这样她还是很紧张,但显得很兴奋。晚上的时候住在特色的蒙古包里,因为有许多现代的电器而使安文雅略感失望,但是总体还是十分高兴的。丙贺秋买了一整只羊也请主人家一同享用,叶颖与安文雅第一次看到真正马头琴与传统的呼麦形式,她们对这种厚重而略带沧桑的声音所吸引,对这种发声方法好奇不已。那天安文雅在外面走到了很晚,边走边抬头看天空上的星星。今天的夜空很美,不光光有圆月,而且有繁星。在城市里想要看到这漫天的繁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安文雅觉得这样的夜空才美,否则只有一轮光秃秃的月亮就如同是花朵没有叶子的点缀,花开得再好也觉得不好看。

        丙贺秋牵着安文雅的手陪她向前走着,晚风吹来很是寒冷,安文雅不禁一阵咳嗽。安文雅捧起一把小溪里面的水,很凉,感受着水一点一点的从手指的缝隙间流过,那种感觉让她的精神一阵抖擞。她把剩余的水珠向丙贺秋弹去,看着被捉弄的丙贺秋满脸的高兴,丙贺秋也捧起水来弹向安文雅,两个已经中年的人如同孩子一般在小溪边嬉戏着。由于是一个安静的晚上,欢乐的声音可以借着微风飘过很远。他们两个人一边奔跑着一边欢闹着,完全不知疲惫。此时此刻,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笑声与犬吠还有绵羊的叫声交织在一起。

        回到居住的蒙古包里的时候,安文雅躺在床上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深夜。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过了。长时间的病痛的折磨以及药物的治疗使她一直饱受着摧残,虽然私人医生叶颖对她的照顾很细心也很小心但是每当看见叶颖背着药箱走进别墅的大厅的时候,安文雅总是感觉心头一紧,一阵心悸的感觉油然而生。

        安文雅看着她身旁的丙贺秋,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而且哭得撕心裂肺。

        “秋,我对不起你”安文雅拼命的钻进了丙贺秋的怀里“我对不起你”

        “小雅,你怎么了?”

        “秋,我之前太任性,都是我不好”安文雅边哭边说,上气不接下气“我让你白白的等了二十年,可是我无法回报你”

        “小雅,你在说什么傻话,我要你什么回报?”丙贺秋抚摸着安文雅的秀发,轻声在她耳边温柔的说着

        “秋,我知道我们没有办法长远的在一起,甚至我们都不能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对不起你”

        “没事的,小雅,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爱你,我害怕失去你”安文雅哭得更为伤心“我不想接受化疗,就是因为我清楚的直到已经没有意义了,与其让我饱受着摧残而苟且多活几个月,还不如你现在记住现在的我”

        “小雅,你一定会没事的”

        “秋,如果有来生,我好想还能遇见你,但我又好害怕遇见你啊”

        “乖,不要说这些傻话”

        “老公,你还愿意娶我吗?”

        丙贺秋看着眼前已经哭成了泪人的安文雅没有说话,只不过他的喉结在一直跳动,安文雅看着丙贺秋又问了一遍

        “你还愿意娶我吗?”

        “我们回去就结婚”

        安文雅把丙贺秋抱得更紧,她此刻只想发下所有的杂事,享受这一份安全感与静谧感。

        第二天,丙贺秋与安文雅以及随行的叶颖来到一座寺院,丙贺秋自从安文雅患病以后一直是建庙烧香,逢神磕头的。丙贺秋在早年间对于出家之人有颇多的不满,因为他身为现在大多数的出家之人用香客的香火钱过着吃穿不愁的悠闲日子,既不能创造什么经济价值,又不能对佛学经典有什么深入的研究,完全是靠着出卖心中的信仰的一群懒惰之人而已,加之遇到过很多假的出家修道的人招摇撞骗,所以丙贺秋对出家人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好。但是自从丙贺秋得知安文雅患病以后,自己退休在家,整天泡在书海里,佛家道家的经典读了不少,所以逐渐有了敬畏之心。叶颖随着参观着寺庙里的建筑与佛像,安文雅陪着丙贺秋一尊佛一尊佛的拜,一炷香一炷香的烧,她不时的看向丙贺秋,丙贺秋就总是闭着双眼,满脸的虔诚。

        寺庙里面大多是见不到僧人的。这种现象的原因有很多,第一是寺庙开放时,僧人们大多回避,一般是见不到的;第二是僧人们也有自己的事情,例如功课,杂务等等;第三就是现在出家的僧人很少,往往有庙大僧少的情况也不足为奇。

        丙贺秋正在参拜,突然听到了一个很苍老的声音“这姑娘是有大佛缘的”

        丙贺秋在磕完头以后回头看了看,看见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已经年至耄耋的老太太,虽是满头银发但是面容慈祥,容光焕发,丙贺秋看她手里拿着念珠,但穿着是普通人的衣服,就知道她是在寺庙里吃斋的礼佛之人。寺庙里常常有这样的人,每隔一定的时间就会在寺庙里住上两天,充当寺庙的义工,做一些善事,其中也不乏像这样的老人。

        丙贺秋向老人走了过去,双手合十,躬身施礼“阿弥陀佛,老奶奶刚才你说谁有大佛缘?”

        老人拉住了安文雅的手,满眼慈祥的看着安文雅“我说这位姑娘有佛缘”

        安文雅一脸惊讶“我?”

        “嗯”老人点了点头“姑娘啊,我不是骗子,我不向你们要钱,你别害怕。姑娘啊,我说你有佛缘,但是你也是一个无福之人啊!”

        丙贺秋刚才还在为老人说安文雅有佛缘而高兴,可是听到了她是无福之人以后不免有些愠色“她怎么就是无福之人了?”

        老人对丙贺秋笑了笑“我们出去说”

        因为大殿之内不许喧哗,刚才说得这几句话已经属于违反了寺庙的规定了,所以老人将安文雅拉出了殿外,丙贺秋随即跟了出去,叶颖也跟着出去了。

        老人看着丙贺秋说到“你刚刚就是在为这位姑娘祈祷吧?”

        丙贺秋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人摇摇头“孩子,这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丙贺秋又问了一遍老人“老奶奶,您刚才说她是有佛缘的,怎么又说她是无福之人啊?”

        老人笑了笑“我看她的脸色,气色很差,应该是久病缠身了,能让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寺庙里烧香磕头,看来已经到了走投无路了吧。你们可千万别怪我老太婆嘴黑心毒,我可没有咒你的意思啊姑娘。我女儿就是向她这么大的时候离开了我,当时我与我们家我老伴儿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求神拜佛,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我说这位姑娘有佛缘,是她能碰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一直不放弃她,说她无福,其实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老人又仔细地端详着安文雅“你长得真与我的女儿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才忍不住对你哆嗦了几句。孩子啊,人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不是生命有多长,而是该经历的事情都经历过,遇到最可心的人,走到哪里,心到哪里,这就是最幸福的了。别怕”她看了看丙贺秋“他不会离开你的”

        安文雅也转头看向丙贺秋,眼神当中尽是感激与幸福。老人松开了安文雅的手,转头又拉住了丙贺秋的手:

        “小伙子,你们要彼此珍惜,你也要珍惜眼前的世界”

        说完,老人就又跨进大殿里,等丙贺秋他们再进入大殿,发现老人已经从后门走远了。丙贺秋在佛像下呆呆地站立许久,安文雅和叶颖在殿外等候,叶颖拿手机照了几张殿外的建筑与和安文雅的合照。叶颖长得很漂亮,她并不是像安文雅那样偏瘦弱的身材,她的身在比较丰满圆润,但是绝不出格,只是属于微胖的身材。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如果她当演员的话,那么饰演“杨贵妃”这一角色再合适不过,标志性的斜刘海更加体现出她的气质出众。她也很爱美,为了美观,即使近视看不清东西也不戴眼镜,在平常她只是戴隐形眼镜。

        我第一次见到叶颖的时候就感觉她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直到有一天我闲翻手机突然看到了清朝那个被慈禧太后推下井中的珍妃他他拉氏,我才终于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见到了,尤其是有一张珍妃也是斜刘海,没戴发饰的那张照片,说是叶颖拍的我都会相信。

        为什么我这里要单独提一下叶颖呢?其实与本书无关,只是我个人的一些事情。我在第一次见到叶颖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去拜访采访丙贺秋先生的时候,作为丙贺秋先生的私人医生,她会定期的为丙贺秋先生做体检。说起来她算是安文雅的一个远房亲戚,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也没搞清楚,只知道她管丙贺秋叫“姐夫”。在国外上完学回来就被丙贺秋聘请专门照顾安文雅的身体,后来又是丙贺秋的私人医生。这部书里的故事其实有很多并不是贺秋先生的口述,一些故事其实是叶颖讲述给我的。

        她比我大三岁,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漂亮的脸蛋与迷人的气质所吸引了。她的身上总有花香,但是是什么花,我一直不知道,不过很好闻。与照片当中的安文雅那种“冰美人”的感觉不同,她很爱笑,而且给人的感觉很温暖。见到人会笑,看到好看的东西会笑,吃到好吃的东西也会笑,总之,什么都会笑,笑得很好看,很温柔。我曾经为这笑容所着迷,真正的有了一种“辗转反侧”的感觉。也可能是我天生懦弱,不敢去表白,因为我怕表白以后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了,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穿着婚纱,嫁给别人,而我也只能默默献上一份祝福。我原来一位她的笑是最吸引我的,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她的眼泪也是那么的迷人,这真的是一种病态的感觉。

        我只见她哭过一回,也是我跟她认识这么长时间里见她唯一的一次,那就是在丙贺秋的葬礼上。我之前对与“医生”可能有着误解,认为他们早就已经看淡了生与死的离别,面对死亡,他们的承受能力是要比我们要强的。但是我看到叶颖也是如此的伤心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医生也是人,也与我们一样有着感情,面对着亲人或者朋友永远的离开也难免伤心,难过,流泪。的确,从叶颖回国到丙贺秋离世,丙贺秋就像一位父亲一样的照顾着叶颖将近十五年的时光。虽然叶颖的担任着丙贺秋的私人医生,但更多的是丙贺秋对她的一些照顾,为她在这所城市里办理了户口,为她的婚事操劳,她的丈夫在创业之初丙贺秋也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就是这样的一位“父亲”式的人物的离世她又怎能不心痛呢?

        我在写作之初准备材料的时候,叶颖得知了这一消息就主动的联系了我,为我提供了一些较为保密的而且相对权威的资料,关于丙贺秋与安文雅高中,大学部分的一些内容其实就是由叶颖提供的,其中就包括了丙贺秋给安文雅写的情书。为此我认为不得不借此机会来特别感谢一下她,而且她也算是本书的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所以就在这里特别的先提一下。

        丙贺秋出来以后,叶颖看着他笑了一下“老板,吃饭去吧?”

        丙贺秋注意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就问她们“你们想吃什么?”

        叶颖说“好不容易来一回,当然是尝尝手把牛肉去啊!”

        丙贺秋翻了一眼她“小姑奶奶,这叫佛门净地,好嘛,您这也不看看地方就敢开口啊”

        叶颖也觉得有些不太好,尴尬的笑了笑。安文雅说“走吧,我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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