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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村姑才离开 村花又归来


徐天宇走进堂屋,看见王梅香和陆云龙都已经端坐在沙发椅上,没有说话,他就上前说:“梅香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男士是镇政府党委委员,党政办主任陆云龙同志,也是瑞福村扶贫队长,包村干部;这位女士是我公司副总叶双姣女士。”他一边介绍,王梅香一边和两位握手打招呼,四人都落座之后,他又向两位介绍了王梅香说,“梅香姐是县农林局的领导,也是瑞福村的村民,王志平就是梅香姐的七叔。噢,对了,你七婶张曼丽怀孕后也住在我这的,因为你七叔天天抱着方向盘,太忙了,你七婶平时就由立兰婶子照应着,”

        “怀孕,七婶怀孕了?大喜事,她住在哪间屋里,带我去看看。”王梅香高兴地说。

        “就在西屋,走,我陪你去。”徐天宇起身说,他说完,就转身要走,又被王梅香一把拉住了。

        徐天宇不觉一愣说:“怎么啦,梅香姐?”

        王梅香也站起来,摸了摸手提包说:“天宇,我出门也没带多少钱,也没带礼物,你家里可有一千块现金,我借用,不管怎么说,我这做晚辈的,也不能空着手去呀。”

        徐天宇连忙说:“就是的,你这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没有思想准备,我这有现金。”他说着,就走进卧室,拿出一把钱说,“就这些了,你都拿去用吧。”

        王梅香接过钱,也没数,就直接放进手提包里说:“好了,走,去看看。”她说着,就转身向西耳房走去。

        徐天宇抢先一步进屋,对张曼丽说:“表姑,你看谁来看你了?”

        张曼丽愣了一会,忽然轻拍自己脑门一下说:“是梅香,你什么时候回家来了?”她说着,拉住王梅香的手,看着王梅香的脸说,“看看梅香,越过越漂亮了,婶子都差点认不出来你了。”

        王梅香也是笑容满面地说:“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婶子了,正好今天县里在咱们村开现场会,局里派我来参加,这才有机会回家看看。”

        张曼丽又拉着王梅香,一起坐到床沿上说:“你们工作人员就是忙,不像我们种地的,一年也就忙那几季子。能回来就好,亲戚就得多走动,亲戚亲戚,不走不亲嘛,呵呵。”

        王梅香脸上掠过一片阴云之后说:“我会常回家看看的,常来看看你和七叔。”

        张曼丽连忙说:“你能想到你七叔七婶,我们就知足了。”她说着,又看了王梅香一眼说,“梅香,有对象了吗?七婶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王梅香慌忙转移话题说:“我听说七婶怀宝宝了?”

        张曼丽喜不自禁地说:“都怀上几个月了。”她说着,还伸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

        王梅香看着张曼丽美滋滋的样子说:“恭喜七婶了,我早上来得匆忙,也没给你带礼物,这点钱给你买些营养品,好好补补身子。”她说着,从手提包中拽出一把钱,放到张曼丽手中。

        张曼丽几次推辞后,最后还是收下了。

        这时,朱立兰也过来喊徐天宇,可以吃饭了。

        张曼丽有些小激动地说:“梅香,记得结婚一定请我去喝喜酒。”

        王梅香也站起来说:“放心吧,到时我结婚了,一定会来请你和小弟弟一起去的。”她说完,就跟着徐天宇走出了西耳房,来到了餐厅。

        午餐是朱立兰精心准备的,她想在王梅香面前露一手,自然在做菜时,是少不了徐天宇秘制的调料的。

        有好菜,就离不开好酒,由于是中午,叶双姣怕酒后误事就没敢喝,陆云龙下午要开车回镇上也没喝,王志平回来得晚一些,再加上下午要继续播种,也没愿意喝酒。结果只有徐天宇陪王梅香喝酒了,两人商量,就只好喝点红酒了。

        既然喝酒不是重点,那重点就是吃菜了。对于朱立兰做的菜,就是不放调料,陆云龙也是来者不拒,尽可能得吃光,更何况这是放了调料的,每人都感觉爽口,吃得满口流油。

        王梅香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美味佳肴,更是赞不绝口,她想保留一点女性的矜持的,可在这可口的好酒好菜面前,她还是“失守”了。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对七叔的关心,因为她知道七叔的身体不好了,不能太拼命。

        王志平听着大侄女关心的话语,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毕竟他曾经帮侄女补习过功课,还资助过学费,现在看到侄女能有这份孝心,他也感到欣慰。

        王梅香也讲述了小时候,她七叔陪她玩耍的许多有趣的事,这让叔侄俩的关系拉得更近了,多年不见也不联系的那种隔阂,也在说笑中渐渐消失了。

        吃过午饭,陆云龙就开车走了,他自从到镇政府工作之后,比原来在县直机关,要不知忙了多少倍。

        徐天宇陪王梅香喝茶休息,话题民自然离不开种地,提到流转的土地,王梅香建议要从提高土地的经济效益出发,以种植经济作物为主,少种粮食作物。就现有的六百亩地而言,可以种植两百亩油菜,两百亩小麦,两百亩春花生,来年油菜茬再种植夏花生,麦茬种植玉米,春花生茬种植萝卜白菜,夏花生茬种植小麦,白菜茬种植油菜,玉米种植春花生。实行油油连作,菜油连作,交替转换,循环往复,这样才能实现土地产出效益最大化。

        这让徐天宇倍感新奇,立刻让找来李长生和王志平,对原有种植方案进行了调整,力争明年打个翻身仗。

        王梅香看徐天宇果断采纳了自己的意见,也是满心欢喜,感觉两人比较投机,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下午四点多,她这才想起,该回城了,再晚就赶不上公交车了。

        其实,徐天宇早已安排好,让叶双姣开车送王梅香回城了,因为刚吃过午饭时,叶双姣就向他请假,要回家拿换洗的衣服,这也是她中午不愿喝酒的原因,所以徐天宇就顺势同意了,并让她开车回去,相对要方便一些,她也自然不会拒绝,再顺带把王梅香送回城,一举两得。

        客走主人安,虽然王梅香也不算真正的客人,但她对他的帮助是真诚的,他也很敬重她,毕竟还有王志平这层关系,相处融洽了,对大家都有利。

        送走王梅香,徐天宇回到堂屋感觉有些纳闷,她这次专程回乡难道只是参加现场会?她诉讼的事为何只字未提呢?他不觉掏出手机,拨通了赵胜男的电话说:“胜男,我是你哥,你在忙什么呢?”

        “我知道你是天宇哥,怎么有时间给打电话,我可是按照你吩咐的事,正在忙着调查取证呢。”赵胜男谈谈地说。

        “噢,今天我见到梅香姐了,中午在一起吃的饭,可她没有提起应诉的事,所以我送走她之后就打电话给你,关心一下呗。”徐天宇解释说。

        “那天你走过之后,我和她谈了很长时间,回来之后我就着手准备应诉书,现在就缺有效证据了,那位卖菜的老人我也找到了,也录了口供,只是现场还有很多目击证人,我正在寻找,这些天我几乎每天都要抽空去县城一趟,你给的那点费用,还不够我的油费呢,呵呵。”赵胜男简要介绍说。

        “寻找目击证人你可以通过互联网呀,在网上发布,估计效果会更好些,也省得你跑来跑去的。至于费用嘛,不够我再给你就是了,遇到困难也可以直接找人帮忙的。”徐天宇慷慨地说。

        “用互联网找目击者,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谢谢天宇哥的提醒,费用暂时还不需要,如果确实需要,我会告诉你的。不过,据我初步调查了解,梅香姐这次还真撞上一张能量强大的蜘蛛网上了,那个诬告她的女人有很强硬的背景,等我把那个女人的关系网理清楚了,再向你汇报吧。”赵胜男不无担心地说。

        “如果是这样,那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立刻给我联系,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我都会快速赶到你身边的。”徐天宇急促地提醒说。

        “放心吧,我不会随意把自己暴露给他们的,如果真遇到危险,我肯定要麻烦你的,谁让你是我大哥呢,呵呵。”赵胜男自信地说。

        “你这么自信,那算哥哥多虑了,但是,你还是要以防万一。”徐天宇再次提醒说。

        “好了,我知道了,没有别的事我挂了,再见!”赵胜男不情愿地答应说。

        “再见!”徐天宇也回应一声,两人同时挂机了。

        徐天宇放下手机,一下子感觉轻松了许多,他不觉到卧室换上运动衣,准备到后花园里去练功。

        可徐天宇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到卧室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忙过去拿起一看,是镇政府办公室打来的,接通之后才知道,是通知他现在立即到镇政府开会,这都下午五点了,还开哪门子会呀!

        没有办法,徐天宇只好又去换好衣服,向朱立兰招呼一声,就跨上摩托车,奔向了镇政府。他庆幸自己还有辆摩托车,否则,在这关键时刻还真没有办法。

        其实,开会的内容,就是传达上午县委秋种和脱贫攻坚动员会议精神,县委办要求各乡镇今天下午下班前,要报告会议传达落实情况,还要附上传达会议精神的实况图片,所以镇政府不得已才又开会的,镇委王书记没有参会,主要是肖镇长一个人既主持又传达,半个小时就结束了。这边会议刚一结束,肖镇长就让陆云龙开车送她回城,明天上午县里还有一个会议指名要乡镇长参加,不得代会,所以她要提前回去准备。

        这样一来,又打乱了徐天宇的计划,他本想散会后请陆云龙喝两杯的,酒他都准备了。可惜,陆云龙回城了,他只好自己上街去随便吃点了。

        徐天宇慢步走在靠山镇的街道上,傍晚时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热闹的古朴小镇,是个值得旅游开发的好地方。他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向前走,忽然,一股浓烈的肉香飘来,他不由得四下张望,原来前面不远处是一家大排肉面馆,香味就是从那是飘过来的。徐天宇驻足观看,显然这是一家老字号面馆,看门头牌匾的落款日期是乾隆十八年正月题写的,到现在至少应该有二百五十多年了,大排面那可是靠山镇的名片,在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招牌饭,每逢重要酒席,或者宴请宾客,首先要上的就是每人一碗大排面,都吃完了才可以正式开席,这种习俗已不知延续了多少年。

        不过,现在随着人们生活条件,生活节奏和饮食习惯的改变,这种习俗也逐渐发生了改变,或简化或取消,大排面的消费热度也消退了不少,现在还在专业经营的已不多见了,像这家百年老字号能保存至今的,更是凤毛麟角。徐天宇到瑞福村虽然快半年了,但这种大排面他还是只听说,却没有真正品尝过,今天有口福,有机会亲口尝尝了。他想着想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觉抬腿向面馆走去。

        徐天宇刚走两步,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侧面飘过,他连忙转身四处寻找时,那个身影却不见了,真是见鬼了,是谁能逃过他的法眼,那人定是有异能。不容多想,立刻打开天眼观察,发现那个人长发飘逸,身披黑纱,拐到了一条巷道里,正极速前行。徐天宇毫不迟疑,纵身一跳,稳稳地站在了那个人的前面,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当四目相对时,两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虽然光线有些暗,但他们还是相互认出来了,不约而同地说:“是你?”“文娜,”“天宇。”

        两人都呆望着对方,久久没有出声。

        “你前段时间跑哪儿去了,人家去你家几趟都没有见到你。”文娜首先开口,责备说。

        “我的事一言难尽,暂且不说。半个月前我就听立兰婶说你离家出走了,正考虑忙过秋种出去找你呢,没想到今晚却在这遇见你了,真是太巧了,你跟我回村里吧,不要再让全村那么多人为你担心了。”徐天宇高兴地说。

        “我在瑞福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不怎么能回去啊!”文娜愁苦地说,她说完,蹲下身,低下头,嘤嘤地哭了。

        徐天宇也赶忙蹲下来,拉住文娜的手,安慰说:“你虽然离婚了,但你仍然是瑞福村的村民,瑞福村没人嫌弃你,不要有顾虑,回去暂时住在我家。立兰婶最近忙着收购中草药,也顾不过来,你正好就在我的诊所帮忙吧,你也可以到我的工厂里去工作,可千万别再想着离家出走了。”

        文娜使劲点着头,情不自禁地趴在了徐天宇的怀里,哭声更大了,这哭声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激动,是遇到徐天宇而激动的泪水难以拟制,只有哭出来,才能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女人就是这样,在危难之时,只要遇到阳光就很快会灿烂,更何况文娜还是遇到了自己心目的太阳呢,长久的心理压抑,自然会尽情释放出来的。

        徐天宇并没有介意文娜大声地哭泣,他扶起她,又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她,让她尽情地发泄出她连日来的委屈和悲愤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文娜才止住哭声,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徐天宇。

        徐天宇伸手帮文娜擦掉了眼角的泪花,轻轻地安慰说:“一切都过去了,你要振作起来,生活还得继续,明天的太阳照样会出来,光明就在眼前,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他停顿了一下,在文娜的额头上亲吻一口,接着说,“你应该没吃晚饭吧,我也没吃,不如我们一起去吃碗大排面吧,你看怎么样?”

        其实,文娜出走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有吃好睡好,她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如今遇到徐天宇,就像遇到了救星,她无力地点点头,一切的一切都只能交给徐天宇来拿主意了。

        徐天宇搀扶着文娜走出小巷,来到街道上,路灯虽然灰暗,店铺却很好辨认。两人走进面馆,选了一个拐角的位子坐下,立刻有服务生过来倒茶水,并询问两位吃点什么,徐天宇毫不犹豫地要了两大碗大排面。

        不多时,两碗大排面,外加四碟小菜都一起端上了桌。徐天宇一看,差点没惊叫出来,这哪里是碗,简直就是盆,是名副其实的大黑盆,这么一大碗面完全够两人享用,更何况上面还放着一块约一两的五花肉。

        徐天宇在惊讶之余,还是尽力保持住了男人的风度,拿起一次性筷子,去掉外包装,递给文娜一双说:“今天我做东,就用靠山镇最古老的风俗,一碗大排面招待你,吃了这碗面,一切都从头开始了。从此,你是姐姐,我是弟弟,我们就是一家人,快趁热我们一起吃面吧。”他说完,头也不抬地吃了起来。

        文娜连连点头,眼含热泪,直直地看着徐天宇,看着他大口吃肉,大口吃面,旁若无人地吃相,不觉自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放下女人的矜持,也狼吞虎咽地吃着。

        其实,文娜离婚并非她自己情愿的,她本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从小被姐姐收养,连自己的父母是谁,家在哪里也不清楚,甚至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住在深山里,来无踪去无影的道姑,姐姐虽然送她到山下上学,指导她修炼功法,但却从来没有吐露过她的身世。她曾经有过短暂的婚姻,可因为感情不合,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了,只有帮姐姐打理城里的药店,有姐姐照顾着,日子还算过得去,可没想到的是,自从她再嫁到李永利家以后,她就没再见过自己的姐姐,也和姐姐失去了联系。

        嫁到李家,她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没想到李永利却并不待见她,他不仅经常外出寻花问柳,还经常回家对文娜实施家暴,婆婆嫌她不能生育,对她更是冷若冰霜,就这样,她也忍过来了。在得知李永利犯案子以后,她也曾有过离婚的念头,但她经不住她婆婆的哀求,还是答应不离婚。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永利先提出离婚了,还起诉到了法院,他坚决要离婚,文娜这才无奈地接受了法院的离婚判决,这也导致了她婆婆一时想不开服毒自杀的悲剧。离婚又失去婆婆的文娜,无亲无故,又何去何从,她一时也没了主意,去找徐天宇,他又不在家,她只有离家出走,去找姐姐,结果二十多天下来,也没打听到她姐姐的任何消息,城里的药店也早已拆迁,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回来,再去找徐天宇。

        没想到,刚回到靠山镇天就黑了,在她准备去找个小客栈住一晚上,明天再去瑞福村时,竟然在小巷里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人,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可以长舒一口气了,纵有千言万语,也得等到吃饱喝足了以后再说吧!

        徐天宇经过努力,一碗面终于吃到了三分之二,就再也吃不下去了,他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当他抬起头来,准备炫耀自己吃饭的速度时,却吃惊地看到文娜已经吃完饭在等着他了,他很不情愿地放下筷子,拽了一张抽纸,抹了抹嘴,苦笑着说:“这大排面真好吃,我还是第一吃呢,一碗还没吃完,就差点把肚皮撑破了。”他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文娜也笑着说:“我第一次吃大排面时也没有吃完一碗,还被人取笑了好长时间,其实大排面有大小碗之分,你第一次吃不知道,就要了大碗。我这几天都没吃好,估计自己能吃完一大碗,我以为你也能吃完一大碗的,就没提醒你,你不会怪我吧?”

        徐天宇连连摆手说:“不怪不怪,我是怕你吃不好,才要大碗的,你吃饱了,我就放心了。”

        文娜听着听着,又热泪盈眶了,想着这些天来无助地奔波,看到了徐天宇,终于又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臂膀,不知是激动还是幸福,泪水就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徐天宇赶忙站起来,走到文娜身后,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好了,姐,一切的不幸都烟消云散了,我们的未来会更好!走,我们回家。”他说完,拉着她的手,到吧台结了账,两人走出了面馆。

        晚秋的夜晚凉意浓浓的,文娜刚出屋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徐天宇连忙脱下外衣,披在了文娜身上,并伸开臂膀,搂住文娜的肩头,慢步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百米之后,文娜停下脚步说:“天宇,你这是往哪儿去呀?你不是说回家吗,不会就这么走着回瑞福村吧?”

        徐天宇先是一愣,然后又挠了挠头,忽然一拍大腿说:“文娜姐,我背你回家,好不好?”

        文娜伸出粉拳捶了徐天宇一下说:“竟想美事,我决不会让你背的,要不,我们就住下来,明天再坐公交车回村吧。”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哈哈,天宇逗你的,姐姐竟然相信了,不用担心,我有专车放在镇政府门口呢,我们现在就过去开车回去,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文娜双拳齐下,捶打着徐天宇的胸膛说:“你敢取笑姐姐,看我不打好你。”

        徐天宇猛地把文娜搂在怀里,喃喃地说:“走吧,我们去开车。”他说着,两人一起向镇政府走去。

        到了镇政府门口,看见院内一片漆黑,办公楼里只有少数房间亮着灯光。

        徐天宇查看一圈,却不见自己摩托车的影子,不觉纳闷,赶忙到门卫处去打听,一问才知道,摩托车被保安推放到院内了,门卫连忙拿起手电筒,带着徐天宇去院子里推车,文娜在门口等候着。

        门卫把摩托车擦拭一遍,又把车钥匙也递给了徐天宇。

        徐天宇把车推到门口停好,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件雨衣和一件夹克衫,对文娜说:“姐,这就是我的专车,是我下午来镇政府开会的时候放在这的,现在夜里骑车有点凉,你把这件夹克也穿上,防止着凉,我穿雨衣挡风,你觉得怎么样?”他说完,就倒穿着雨衣在胸前,准备上车。

        文娜也点点头,穿好夹克,抬腿上了车。

        徐天宇向门卫说声谢谢再见,然后跨上车,点火开灯,启动马达,他大喊一声“抱紧我”,摩托车就飞快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文娜紧紧地搂抱着徐天宇的熊腰,一刻也不愿放松,为了减少风吹的凉意,她索性把脸也贴在了徐天宇的肩膀上,整个上身几乎和徐天宇融合成了一体。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融合,她虽然结婚五年多了,但她真正单独亲近过的男人只有徐天宇,从多次的接触中,她已经从心底里爱上了这个异姓弟弟,爱得她不愿放弃。随着车子不停地颠簸,两个人身体的摩擦,她有些心潮澎湃了。

        徐天宇也感觉到文娜对他有些过于亲近了,他有些受不了,更要命的是文娜那紧贴在他后背上,又不停跳动的,让他激情满怀,恨不得立马停车,把文娜拥进自己的怀里。但他理智战胜了行动,稳住车快速前行。他本来只穿着圆领长袖汗衫,雨衣又是倒过来穿的,文娜虽然穿着两件厚衣服,但她胸前都没有扣上,她的胸部紧贴在徐天宇的后背上,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徐天宇释放出来的能量虽然完全包裹着她,但也受到了文娜体内气场明显的排斥。两个已经融合的身躯,让徐天宇感觉到文娜的特别之处,都是成熟的女人,她和朱立兰,梅玲的身体都不一样,她的体内明显有一个气场,虽然远不如徐天宇的强大,但也是一般练功者所不能比的。看来,文娜并非一般女人,她要么修炼过某种功法,要么就是有特异功能,不然她体内不可能聚积如此强大的能量。他越想纳闷,越想就越想解开这个谜,他想着想着,车子就到达了家门口。

        摩托车刚一停稳,徐天宇就如释重负地说:“文娜姐,到家了,请下车。”

        文娜猛地回过神来,赶忙坐直身子,四下打量了一下,到处漆黑一团,她这才放心的下了车,轻拍了几下裤子上的灰尘,舒了一口气,跟着徐天宇走进屋里。

        徐天宇开亮客厅的灯,放下双肩包,又帮文娜接过行李,放到沙发椅上说:“你先去洗个澡,换上衣服,然后到东耳房,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迎来一片新天地了。”

        文娜没有说话,她双手向后拢了拢秀发,又从行李包中取出几件衣服之后,飞快地在徐天宇脸上亲了一口,就转身向浴室跑去。

        徐天宇伸手摸着刚刚被文娜亲过脸,一时不知所措,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

        “天宇回来了,这么晚才散会呀?”朱立兰从西耳房出来,看见徐天宇说,她这一招呼,也让徐天宇惊醒过来。

        “噢,立兰婶,我刚到家。”徐天宇慌忙应了一声说。

        “回来就好,我刚才听到摩托车声响,估计是你回来了。天也不早了,志平和书琪都各自回家睡觉了,你也洗洗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朱立兰厨房端来一盆热水,看着徐天宇说,她说完,就转身进西耳房去了。

        徐天宇看见朱立兰关了房门,他就大步走到门外,把摩托车推进来,又把大门关上,转过身时,他却惊呆了。

        借着堂屋的光亮,徐天宇看到了一个秀发披肩,飘然而至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她身穿乳白色紧身长款睡裙,脚穿淡红色凉拖鞋,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先前那个让全村人羡慕的村花终于又回来了。

        说来也巧,这时正好朱立兰端着一盆洗脚水,从西耳房开门出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女人,急忙放下手中的盆,跑过来拉住女人的双手,左看右看了好几遍,才惊讶地大声说:“真是文娜,你这么些天都跑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呀!”

        文娜见到朱立兰像见到娘家人一样,一下子扑到朱立兰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朱立兰伸手拍着文娜的后背,她拍着拍着,也不觉热泪盈眶了。

        徐天宇站在一旁,也没了言语,只好静静看着二女。等文娜稍稍平静了下来之后,他才上前对二女说:“两位婶子,进堂屋坐下说话吧,外边有点凉。”

        文娜慢慢离开朱立兰的怀抱,二女手拉手走进了客厅,三人都坐了下来。

        朱立兰刚坐下,又起身去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两人,然后坐在文娜旁边的沙发椅上说:“文娜,你这黑灯瞎火的,是怎么摸到家的?”

        “不是我自己摸回来的,是天宇带我回来的。”文娜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着徐天宇说。

        “噢,是我在镇政府散会后,上街想吃碗面时,正好在街上遇到了文娜婶,我骑摩托车把婶子带回家了。”徐天宇赶忙解释说。

        “那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去。”朱立兰连忙说,她说着就站了起来。

        “刚才是谁又哭以笑的?吵得人家睡不着觉。”张曼丽听到动静,也过来凑热闹说。

        “曼丽,你怎么起来了?你可要注意点。”朱立兰赶忙站起来扶着张曼丽说,“你看看是谁回来了?”

        “哎呀,是文娜妹子。”张曼丽惊讶地说,她说着,又伸手拉住文娜的手说,“回来就好,我们都是女人,都经历过不幸,什么也别说了,回到家比什么都好。”

        四只手握在一起,文娜有点激动,又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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