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故人
第128章 故人
余烬心里想着事，越想越乱，越想精神越不济，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边土匪四兄弟吃的欢快不已，很快，等四兄弟吃完处理好一地狼藉，四人互相对视一眼, 看着彼此的眼色进了“屋门”。
“真睡着了？”
“应该是吧，瞧着不像醒着的样子。”
老大嘘了声，他把手竖在嘴前比了个收拾，另外三人十分默契的闭了嘴，甚至放轻了呼吸，学着老大的样子轻蹲下来, 侧着脑袋把一边耳朵凑近余烬。
片刻后老大点头，“呼吸节奏缓慢，呼吸平稳, 应该是睡着无疑了。”他定论。
其余三人也纷纷点头表示是这样。
“大哥，那我们……”老二看着老大，把手比在脖子上一横，“要不要把她办了！”
老大还没发话，老三老四倒是先不乐意了。
“做掉干啥，瞧瞧。”老三指着余烬的脸，示意几人仔细观察，“瞧瞧她的脸，长得跟个天仙似的，杀了多可惜。”
老四搓着手猥琐笑道：“就是就是，杀了多可惜，倒不如留下让咱哥几个快活快活？”
说着，老四的眼睛上上下下开始打量起余烬来，眼神愈发露骨，那色气的样子叫人作呕。
老三也嘿嘿笑着附和道：“而且这女的不是说了么。”
“让我们劫她的色,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叫做怜香惜玉，应人所求，咱们可是在帮助她呢。”老三笑的牙不见眼，“总得叫她如愿不是。”
老二被说的有些动摇，他也开始苍蝇搓腿儿，咽着口水垂涎起来，“还别说，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还没摸过呢，要是上了她……”
老大虽然同样垂涎，不过仍保持着几分理智，他回神后抵唇咳了几声，提醒道：“别忘了这女的在山脚下把我们打趴下了。”
甚至不是势均力敌后输了，而是单方面暴打，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小心玩脱了。”
老大的话又牵起了他们的回忆，脸色均登时难看起来。
不过精虫上脑，冲溃了他们所有无几的理智，“大哥，怕什么呀。”
老三对着老大摇头晃脑挤眉弄眼，“她可是吃了蒙汗药, 这些干茅草上咱们也熏了蒙汗香, 药性合一块儿可是能放倒一头牛！”
他扭头看向余烬的侧颜, 眼神迷离起来，“任她再强，不还是被我们放倒了。”
“而且，咱也耽误不了正事儿，只是在她昏迷期间享受享受而已。”
“怎么着抬她也不能白抬吧。”
其他几人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老大脑海中精虫和理智的拉锯战终究是精虫上了头，同意了老三的提议。
一致通过后，四人又互相对视一眼，表情和笑声也愈发猥琐起来，毫无忌惮。
他们纷纷还在草堆上熟睡的人伸出了魔爪，笑声浪荡。
不过显然，他们忘记了余烬喝完粥后还若无其事的出门转了一遭，顺便打了两只鸡回来，若是他们的蒙汗药真的有用，余烬怎么能活蹦乱跳那么久之后才倒下？
——
一处山沟沟内，一个个围成四方的药田整齐林立，此处药草长势极好，想来是药圃的主人极费心思，两名身穿同款白袍的弟子在此处路过。
“白炽师兄，你的药呢？怎么都不见了。”
“都卖了，卖了。”
“卖了？！”那名弟子大叫，“白炽师兄你怎么能把这些药卖了呢，咱们医谷的人向来悬壶济世，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师兄怎么能卖药呢！”
白炽掏了掏耳朵，“我为什么就不能卖药了？这药草是我自己种的，药是我自己处理出来的，为什么不能卖？难道一定要花着我自己的钱免费给那些人看病送药，只要我赚他们钱就不行？”
白炽嗤了一声，“这是哪门子道理！”
白炽摆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样的事情药谷的弟子不是第一次跟他理论了，白炽本以为这次身边跟的药谷弟子和以前的那些个一样，肯定会磨着嘴皮子数落他教训他，说他这样不对，然后再劝他“改邪归正”，最后要再给他背背药谷的规矩。
一来二去次数多了，白炽对这些流程都熟悉了。
来了来了。
白炽如此想着，他又掏了掏耳朵不知道是算满不在乎还是洗耳恭听，去不曾想那位师弟没有立刻应声儿，而是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一把捉住白炽的手紧握，按到自己的胸口，眼睛闪闪，“师兄，知音呐！”
白炽怔愣，对面这位师弟如此的反应他有点摸不清。
难道是换套路了？药谷的弟子发现他屡教不改，所以反其道而行？
“师兄你知道吗，我老早就觉得这个规矩不合理了，这什么力气什么活儿都干了，药草是咱们自己卖的、寻的、种的，都是钱呢，可到最后呢？最后还得往外边送钱，给人家看病不收钱还倒贴，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缕和风吹过，半人高的药田晃晃摇摇。
说到钱上，师弟看起来比他这个师兄反应还要激烈，“怎么滴，咱们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我呸！”师弟激情之下呸了一口唾沫。
“我呸！”又是一声。
“哎呀师兄，师弟我见你果然合眼缘啊，竟然敢和我一起‘呸’一口。”
白炽愣愣道：“可是我没有‘呸’啊。”
“我就知道……不是，师兄你没有‘呸’？”
白炽点头，“不是我。”
“那是谁？”师弟抻着脖子又往旁边看，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人，看到白炽抽风似的眨眼，另一只手伸着一根手指头节奏极快的望他身后的方向指。
“咋了师兄，你不会是太激动所以抽筋了吧？”
“不对，抽筋也不该这么抽啊……”师弟疑惑，“难道是抽鸡爪疯？”
“鸡爪疯？这是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说过？”
“啊鸡爪疯是我自己……”师弟话音忽然截落，他僵着脖子扭头去看自己的身后，一名小老头儿就站在他的身后乜着他，眼神不善。
“你小子瞒的事儿不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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